握拳變掌貼向那急速刺來的劍刃,隻見他手掌一拍,那長劍竟嗡的一聲響,而那黑衣人竟被這一擊震得直直後退,而後狠狠的撞在包廂的門框上。
白紫鳶驚得合不攏嘴,這小正太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麼大力氣,那黑衣人的身高起碼比他高一頭,可卻被上官墨玉一掌擊退。
還未等她驚歎完,便覺手被上官墨玉用力一帶,整個人便被甩了出去,白紫鳶未及驚呼出聲,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還未站定,便見上官墨容的輪椅也被推了出來,白紫鳶急忙迎住,輪椅被推出來的力道震得她手心發麻,來不及喘口氣,便急忙推著上官墨容往後門奔去。
可她忽然想起,雖然她知道酒樓的後門在廚房後麵,但此時一片黑暗,她又是頭一次來這地方,根本不知道方向在哪。
輪椅上的上官墨容低咳著,抬手指了指左側的方向,白紫鳶急忙推著他衝過去。
正跑著,卻聽上官墨容叫了一聲:“小心!”白紫鳶急忙停住,繼而頓時頭皮發麻。
廚房的門口歪躺著兩個人,一個胸口朝下,一個仰麵向上,地上一灘深紅的鮮血。白紫鳶也不知道這麼暗的光線為什麼自己看的這麼清楚,可一見這情形,便知道這兩個人已經是死人了。
“別怕,先出去。”上官墨容低低的聲音響起,竟似乎是在安撫她。
白紫鳶咬了咬唇,應了一聲,推著他從一邊進了廚房,便看見開在廚房一側的門。
門大開著,外頭的月光白森森的照進來,落在門口的兩具屍體上,屍體因驚恐而扭曲的麵容在月光下分外可怖,白紫鳶頭一次看見這樣的情景,隻覺全身發抖,小腿肚都忍不住哆嗦起來,腳軟的動彈不得。
上官墨容咳嗽一聲,抬手自己推動輪椅,白紫鳶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跟上。
出了門,屋外是一條黑黝黝的窄巷子,月光照在青石路上,泛起白慘慘的光。
白紫鳶急忙將先前秦凜夙給的報信煙花拿出來,一扯引信,一束藍光衝上天際,在半空中炸開。
瞅著那藍色的煙花,白紫鳶終於鬆了口氣,心裏卻忽然覺得有點奇怪,暗道為什麼秦凜夙方才不自己放了這煙花呢,對著窗外應該可以放得出去吧,為何偏要自己帶出來再放?
心裏嘀咕著,卻見上官墨容忽的停了下來,目光微冷的盯著前方。
白紫鳶抬眼去看,瞬時麵色大變。
黑烏烏的窄巷子裏,兩人前方不知何時多了一人,那人穿著件黑色夜行衣,頭上戴著頂寬沿紗帽,夜風吹拂著黑紗,若隱若現的露出一張慘白的臉和紅豔似血的唇。
那唇形卻豐潤姣好,隻是透著股極重的血腥味,在這漆黑的夜晚裏,更讓人覺得恐怖。白紫鳶隱隱覺得,眼前那人是個女人。
上官墨容的咳嗽聲越來越急,臉色也似乎更加蒼白,白紫鳶一咬牙,閃身擋在了他前麵,心裏暗想,要是真躲不過了,她就打暈了他,帶他進空間。
“小姑娘,你要帶著他去哪啊?”那黑衣人開口說道,聲音尖銳刺耳,竟是方才在包廂裏說話的那人。
白紫鳶欲哭無淚,眼前這人明顯就是那夥刺客的頭目,她千辛萬苦的逃出來,卻怎麼也沒想到,會落在她的手裏!怪不得包廂門口阻攔他們的人不多,感情他們早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