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白紫鳶!”太子秦殤烈愣了一下,詫異道。繼而眼神古怪的盯著她,白紫鳶隻覺的那眼神陰沉中又透著股不甘不忿,當即覺得自己的處境好像有點危險,心裏頓時後悔方才好死不死的跑到這禦花園來,沒順到植物不說,反倒接二連三的倒黴運。
心裏頭想著,麵上自然急忙行禮,規規矩矩喚一聲:“見過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
太子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在這做什麼?”
人家不讓起,白紫鳶自然也不敢起身,隻能繼續維持著蹲身禮回道:“稟太子殿下,民女同母親一同入宮,來參加今夜的朝貢晚宴。”
太子冷哼一聲道:“起來吧!”
白紫鳶這才起身,垂著頭側身站在一邊。
太子瞅著那朵玉晨花,冷冷道:“這朵玉晨花本宮勞心勞力許久才種的開了花,你離得遠些,這花是要在晚宴上獻給父皇的,你若是傷了它,就算是你,本宮也絕不輕饒!”
白紫鳶嚇了一跳,趕緊退開幾步,心想怪不得上官墨容說讓她別碰這玉晨花呢,原來這花是太子要獻給皇帝的,她方才真要是扯了一片葉子,照著太子的脾氣,恐怕不是一頓板子就能解決問題的了。
隻是太子那句“就算是你”讓白紫鳶有點困惑,什麼叫“就算是你”啊,搞得她白紫鳶好像跟你太子有啥不一樣的關係一樣,讓人聽了覺得十分別扭。
隻是這話白紫鳶依舊隻敢在肚子裏想想而已,麵上自是不敢露出半點不敬來。
太子走近那玉晨花,他身後的二皇子招呼宮人似是準備將那玉晨花從土裏挖出來移入盆中,白紫鳶小心翼翼的再遠離兩步,若非不說聲告退就離開會惹怒太子,她這會早都離開這是非之地了。
可接下來的這事讓白紫鳶覺得,她實在應該別那麼介意那些繁文縟節,否則這玉晨花忽的萎靡不振這事也賴不到她頭上來。
誰也不知怎麼回事,那太子方一靠近玉晨花,原本開的正盛的玉晨花竟然忽然耷拉了花朵,垂下了枝葉,一副萎靡不振,馬上要枯萎的模樣,惹得太子登時大怒。
“白紫鳶,你竟敢弄死本太子的花!”
白紫鳶覺得自己比竇娥還要冤枉,可太子根本沒碰到那玉晨花,這事要說跟她沒關係,連她自己都有點不信。難道是方才她猶豫不決之際,嚇著了那玉晨花,讓它就這麼一小會功夫,好死不死的香消玉殞了。
白紫鳶哭的心都有了,趕緊分辯:“太子殿下息怒,這玉晨花民女根本連碰都沒碰過,這玉晨花忽然衰敗,同民女沒有關係的,還請太子殿下明察。”
太子怒喝道:“你意思是這玉晨花是本太子弄壞的了是嗎?”
白紫鳶欲哭無淚,隻得道:“民女不敢,民女不是這個意思。”
一旁的二皇子慢悠悠道:“王兄,這玉晨花沒了,給父皇的禮物可就沒了,咱們忙活了這幾日可就全白費了,隻是這會你同這丫頭生氣也於事無補,還是想想如何補救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