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的神秘似乎並沒有因為一****的了解而減少一些,反倒正因為如此,越是了解,就越覺得它的神秘似乎永遠探尋不清一般。看來她先前隻把這空間當成個種菜的園子,實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給自己訓練兩個大神級別的高手這事卻是迫在眉睫,無論是鳳凰樓還是她自己的安全,都得有所保障才能談論其他,她不能再總是受人掣肘,受製於人了。
空間可以幫她培訓出高手來,至於高手種子選手,這事卻得她自己親自去找了。
這會天色已晚,倒是可以出去碰碰運氣。
白紫鳶心想著,換了身男裝,再用黑巾蒙上麵,從空間裏出了白府。
瑞陽城雖是帝都,繁華自然,但是貧民窟,乞丐窩這種地方即便是最繁華的帝都,也不會缺少。
烏雲遮蔽月光,夜色更深了,小心翼翼的走在街上,白紫鳶還是禁不住有點緊張。
此時的街道,已經靜寂的空無一人了,隻聽得到遠處間或響起的幾聲更鼓之音。
聽上官墨玉說過,瑞陽城的乞丐們都聚集在東市的葫蘆巷的一處破敗的土地廟裏,這葫蘆巷龍蛇混雜,是個極其危險的去處,上官墨玉跟她提這裏,是為了讓她小心遠離,千萬別隨便靠近。
白紫鳶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雖知道一個人深夜到這種地方來實在太過危險,可還是忍不住來碰碰運氣。
她記得上官墨玉說過,這地方每天都有被餓死的小孩,她自然不是來當什麼救世主,隻是這裏那些無父無母的小孩,最符合自己的需要。
寒風陣陣,白紫鳶的衣服有點單薄,再加上緊張,小腿肚有點發抖。雙手攀著土地廟破敗的牆垣,踮著腳往裏麵瞧去。
借著暗淡的月光看過去,土地廟的屋頂已經坍塌了一多半,門板也殘缺不全,隱約可以看見整個破廟裏,橫七豎八的躺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一個個蜷縮在寒風之中,周遭的風中都透著一股難言的酸臭之味。
白紫鳶禁不住皺起眉,倒不是因為那酸臭之味,而是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好像有些不太道德,她不是神仙,沒權利決定一個人的人生,就這麼進去拉兩個小孩子出來,豈不是同人販子沒什麼兩樣,或許這些孩子跟著她會比現在過得好一些,可是她要麵臨的危險卻也同時加注在這些孩子身上,倘若他們因為自己受傷甚至付出生命,那麼她今天所做的決定豈不是同殺人沒什麼分別。
抿了抿唇,正欲轉身離開,小腿肚忽的被什麼抱住了,白紫鳶嚇得花容失色,趕緊低頭一看,卻又登時愣住。
抱著她腿的是個一臉髒汙的小孩子,豆芽菜一樣的小身板,頭發亂糟糟的像堆雜草,穿著件不知從哪裏撿來的破爛麻布衣服,衣服有點太大,在腰間纏了幾個圈,露出一截柴火棒一樣的小腿,腳上沒穿鞋,寒冬臘月,腳趾頭全都凍的生了瘡,生血流膿,看著便讓白紫鳶覺得心裏一陣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