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鳶禁不住將目光移到上官墨容身上,月色下他的身形好像籠罩在一層朦朧的薄霧裏,在她的位置看過去,好像瑩瑩泛著光一樣。
她不知道落在自己眼裏的他為何越發的攝人心魄,那雙眼睛,那張臉,那唇邊的笑都好像泛著光暈一般,讓她有點移不開眼。
白紫鳶心想,自己這種有點恍惚的錯覺是因了方才他說的那些話正巧說在了她的心坎上。她是這麼打算著,想有個自己的地方,自己的家,自己說了算,沒有旁人在對她的生活指手畫腳,也沒人處心積慮的對付她,她也用不著耍心機在應付別人,這樣的日子愜意又安逸,正是她做這一切的目的。
她不知道上官墨容所說的是不是真的,可還是忍不住從他眼睛裏尋找答案,他演的戲太多,讓她也總是懷疑,這一刻他所說的隻是應付白天寧的發問,還是真的是做了如此的打算。
那雙眼睛裏澄澈清明,在她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巧將目光移了過來,白紫鳶怔愣的對上那雙眼,沒來由的就相信,他方才所說的是真的。
心裏忽的高興起來,輕笑著道:“不去入朝也好,如今朝堂也並不安穩,夫君不摻和那趟渾水也好,在家裏安心休養便好,紫鳶也不圖什麼顯赫尊貴,隻想安分守己的過清淨日子而已,夫君打算經商也好,日後遠離這些紛爭,倒也清淨自在。”
上官墨容笑著點了點頭,白天寧打趣道:“沒想到這還才剛一個月而已,紫鳶便懂得什麼叫‘夫唱婦隨’了!”
白紫鳶倒也不羞赧,睜著大眼睛瞅著白天寧道:“哥哥什麼時候也給紫鳶找個嫂嫂,也讓紫鳶瞧瞧這‘夫唱婦隨’是個什麼樣子才是啊。”
白天寧訕笑,擺擺手道:“我倒是不急.。。”
白紫鳶正待說一句,妹妹都成了親,你這做哥哥的還說不急,是個什麼道理,該不會真有什麼隱情吧?猛地想起三皇子那一聲讓人渾身酥麻的‘小白’,這思緒就忍不住往不該飄的地方飄過去了,而且還有點一發不可收拾的征兆。
白天寧和上官墨容隻見白紫鳶臉上的表情忽的神秘又難以捉摸起來,那笑容也變得有點詭異,忍不住麵麵相覷,忽的又齊齊變了臉色。
白天寧忽的沉聲道:“別出聲!”
上官墨容伸手將白紫鳶一拉,攬在自己身前,白紫鳶微驚,弄不明白這冷不丁的是發生了什麼事。
白天寧的麵色微微凝重,起身貼著涼亭的柱子往外頭去看,目光斜上,卻是看向半空中。
白紫鳶詫異的,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月夜之下,半空之中忽的閃過兩個人影,從對麵不遠處的屋簷上疾馳而過。
荷花池對麵的屋子,正是白青鋒的書房。
白天寧麵色微變,回頭向上官墨容和白紫鳶道:“你們在這裏呆著,我叫人過來護著這裏,千萬別隨意走動,有人入侵府裏,看身形功夫不在我之下。我先過去瞧瞧,你們在這裏呆著不要亂動。”
白天寧說罷了展開身形,掠過荷花池,朝那兩個黑影的方向而去。
白紫鳶皺起眉,有點擔心。
上官墨容輕聲道:“別擔心,白大哥的武功不錯,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