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這樣想,可卻忍不住這樣想。
白紫鴛看到上官墨容眼眸裏的神色變幻,有點著急了。兩人若是這樣互相猜測下去,就真的會有所芥蒂了。
她的目光掃過蓮蓬裏的那些蓮子,腦子裏忽的靈光一現。
“嘶……“白紫鴛忽的倒吸了口氣,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上官墨容登時變了臉色,急忙扶住她,急聲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肚子突然有點疼。“白紫鴛咬著唇,臉色微白道。
“肚子疼?是不是剛才累著了,動了胎氣?“上官墨容急忙問道。
白紫鴛握著他的手,將自己全身的重量都落在上官墨容身上,心裏偷笑著,麵上繼續裝著,點頭道:“好像是吧。“然後一臉擔憂的抬頭問他:“那孩子不會有事吧?怎麼辦呢!“
上官墨容這會早已經把剛才揪心的事情忘到了爪哇國,急急忙忙扶著白紫鴛坐下來,輕聲安慰道:“沒事,你不會有事的,孩子也不會有事!“他雖然堅定的說著,可眼神裏還是掩飾不住的露出擔憂來。
白紫鴛見戲演的差不多了,握著他的手,抬眼滿臉信賴的看著他,點點頭,將腦袋往他身上靠了靠,同時動用手環的力量將自己身體的溫度調低一些。
上官墨容感覺到她的身體冰冷,握著他的那隻手也冰涼涼的,眼神裏的擔憂更濃。
他抱著她的肩膀,運起真氣,將自己的真氣從白紫鴛的手心裏傳到她的身體內,感覺到她身體慢慢溫熱起來,臉色也漸漸恢複了紅潤,才終於放下心來。
白紫鴛靠在上官墨容身上,握著上官墨容的手,閉著眼,似乎睡了過去。
上官墨容看著她的睡臉,手輕輕的撫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忽的覺得自己方才所糾結的一切都變得那麼無關緊要起來。
他愛她,她也愛他,他們是互相的依靠和陪伴。很快他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會創建出自己的家,會一生一世的相互陪伴相互依靠的走下去。
她是不是那種會守著三從四德,聽話順從妻子又如何呢?她的強大,足以保護她自己,足以讓他毫無顧慮的陪在她的身邊,足以陪他創建屬於他們自己的家,這些,他都改慶幸而不是擔憂,不是嗎?
裝睡的白紫鴛感覺到他身體從緊繃慢慢變的放鬆,氣息也慢慢緩和下來,這才放下心來,為自己急中生智適當的裝裝柔弱點個讚。
東胡國的國王被水千魂殺了,無論是為了他的家人還是東胡國的子民,水千魂都該將東胡國這個擔子擔起來。
白紫鴛讓火靈夢陪著水千魂奪回政權,上官墨容也交代了他在東胡國的下屬配合幫助水千魂。安頓好了之後,白紫鴛和上官墨容先回了瑞陽城。
僅僅兩日不在,瑞陽城裏的情況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這些變化的源頭,來源於一件事情。皇帝秦淵醒了!
打從丹陽城被攻陷的那天起,皇帝秦淵便昏迷不醒,這些日子朝政都被二皇子把持著,可就在二皇子秦子晏覺的馬上就要坐上那把龍椅的時候,秦淵卻醒過來了。
秦子晏是什麼心情恐怕沒人能猜得到,隻是據說,這幾天二皇子府裏的家具,換了好幾批了。
皇宮,議政大殿。
文武百官整整齊齊排成兩列恭敬的站著,龍椅上是好些日子文武百官們都沒見到的,甚至是大多數人都認為再也看不到的,大秦皇帝,秦淵。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甚至是膽戰心驚。當沒有預料到的事情發生了,而且還是關乎於他們性命的大事,任誰恐怕也淡定不能。
秦子晏卻看著那高高在上的龍椅,有點出神。本以為唾手可得的東西,如今,竟然又離他這麼遙遠,他的心裏,除了憤怒和煩躁之外,竟禁不住生出些恐懼來。
秦淵的臉色很不錯,一點也不像是病了好些日子,被眾人認為的快死的模樣。
天子威嚴的目光掃向群臣,群臣隻覺得背脊一陣陣涼意泛上來,禁不住冷汗直流。
“平日裏你們一個個的不是話都挺多的嗎,今天怎麼都不吭聲了?朕大病初愈,你們是不是應該跟朕說說,朕病了的這些日子裏,你們都是怎麼幫朕料理這江山的?“秦淵緩緩說道。聲音略微沙啞,但不減分毫威嚴。
文武百官全身顫抖,一個個嚇得全都跪下來,齊聲道:“陛下,臣等有罪,請陛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