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左伊夏笑眼彎彎,一副壞壞的模樣,衝管家勾了勾手,“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你還有秘密?”
“當然了。”左伊夏得意地扶著他,在他耳邊說,“我告訴你哦,剛才蘭昇被馬咬前,我讓他幫了一個忙,我叫他把那剩下的蘿卜喂給宋坤的大白馬了。”
“就這樣。”這點程度對聶胤辰來說,真是不值一哂。
“就這樣啊。”左伊夏小小有些失望,她覺得,她已經做得很棒了。她有些不甘心地說,“喂喂,你好歹有點表示吧。”
聶管家眼睛動了動,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突然轉過頭掠住她的唇,不管她驚愕的抓痛了他的手臂,聶胤辰冰冷的氣息就這樣撞進了她柔軟的唇齒間,馬兒依舊閑閑走著,他單手控著僵繩,另一手扶著她的腰,這種時候還得護著她,免得這傻妞做出些亂動跌下馬的混事來。
唇被人霸占了,那人還漸漸深入,不動聲色地誘惑她,冰涼的舌尖小心地掃過她的貝齒櫻唇,邀她纏綿共舞。
左伊夏的呼吸亂了節奏,她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眼前風景還在變動,耳邊有絲絲清風掃過,這些外部感觀察慢慢要被心底放大的雷鼓聲替代,她水眸閃動著,心想著不是這樣,轉而又變成算了吧,已經這樣了。
小紅馬兒顛顛走著,馬背上兩人緊貼著唇瓣輾轉纏綿,直到燒幹了肺裏的空氣,聶胤辰才放開她,抵著她的額頭讓她換氣。
“喂喂,不是要你這種表示了。”她揉了揉發酸的脖子,紅了臉,心想著就接了另一句話,“而且脖子好酸。”
她聲音不大,聶胤辰沒聽清卻看了出來。他故意問她,“要換姿勢?”
左伊夏正猶豫為什麼會去想是yes還是no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極速的馬蹄聲,突然出現的人打斷了她的思緒。
他們看到宋坤和金安琪騎在一匹發狂的馬上,更叫人發狂的是,那麼顛簸的馬背上這兩人居然還在你爭我奪地搶著韁繩,對,搶韁繩。
也隻有這兩個貨能幹出這樣不要命的自私事來。所以結果毫無疑問,兩人幾乎一起被發瘋的馬顛了下來。
兩人的自我保護意思都相當的強,一摔下馬兩人就地抱頭打滾想滾開,可偏偏這兩人默契足足的滾得像撞珠似的撞到了一起。
那匹大白馬可管不了那麼多,它打著響鼻,呼哧吐著氣,不停跳動著帶著鐵掌的蹄子,第一蹄落下都帶著千鈞的力踩得塵土飛揚。也少不了有幾蹄踩到這兩人的身上。
左伊夏看得觸目驚心地,她向後靠在聶胤辰身上問,“管家,要打急救電話嗎?”
聶胤辰扶著她的腰,麵無表情,極其淡定地說,“多踩幾腳才夠急救。”
“還是打吧,要出人命了。”左伊夏終究是沒那麼冷血,看不得別人在她麵前被踏得血肉模糊,即使那兩人是她恨得入骨的人。
死過一次的她明白,死有時候會比生輕鬆,但死了這一輩子就畫上句點,再也沒有翻牌的希望。即使是仇人的命,她也要留著,陪她好好玩下去。
迫切的想到仇人死的,多半是因為沒有自信勝過仇人,左伊夏並不畏懼這兩個仇人,也不到恨他們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