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伊夏聽出她話裏的諷刺,她輕描淡寫地說,“你還記得?”
聽到這話,包梓珊有些愣神,她記得,那時她和左伊夏還是朋友,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身為管家的聶胤辰麵目冰冷的教他們如何用幾根簡單的線條分析出事情背後藏著的本質。
那時簡單的朋友早已不在,左伊夏或許是想反問她,你還記得?
記得又怎麼會做出如今這樣的事來。
包梓珊一次次後悔自己被嫉妒衝暈了頭腦,又一次次的暈頭,這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人心。
總之他們是回不去了,那些單純的校園歲月回不去了。
好吧,有左伊夏的校園也不單純,但那時人心會單純很多,不像現在,會比較,會有落差,巨大的落差會叫人心永遠無法平衡,隻得一次次通過試圖傷害,來安撫自己,可安撫得了一時,卻叫她想挽回的人離她越來越遠。
孫毅看得懶得看包梓珊一眼,他冷靜地向左伊夏彙報道,“你說的人我去查過,她在賭船上幾經淪落最後被人買走,買她的人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我想她沒有這樣的能力。”
“再看看吧,敵暗我明,越是查不出什麼越是說明我們還在危險中。”華芸歎氣說著,不由地摸了一下腹部,她腹中的小生命正在孕育中,對方很有可能趁著這個時機過來搗亂。
左伊夏安撫地說,“別太擔心了,她要躲躲藏藏的正說明她實力不強,不然完全可以直接來報仇。她不敢直接找我,全從側麵下手,也說明她大概是怕我了。這樣的敵人,不用太擔心,不然會叫她笑話了。”
左伊夏說著,想起了聶胤辰對這事的態度,他也不太主動,大約也是想到,敵人並不可怕,不用耗費精力特意去挖她出來,守株待兔的成功機率可能要更高些。
她安慰的話起了些作用,孫毅和華芸打起精神,畢竟大家都有很多事要忙,不能叫這些藏在暗處的老鼠耗費了心力。
大家又淺淺聊了幾句就散了,白姨一路跟著左伊夏,她上來說,“左小姐,也許在聶少身邊,你會安全些。”
左伊夏皺眉想了一下說,“我知道,但我不想給他惹麻煩,因為我,他應該還需要很長時間重新整理和家族的關係,我這邊的事不想再打擾他,所以白姨,也請你暫時不要告訴他什麼,畢竟我還是安全的。”
白姨猶豫了一下,才答應,“好吧。”
此時在夏家的別墅外,孫毅獨自在前麵走著,包梓珊急急地跟上了他,纏著他硬擠進他的車裏。
孫毅咬牙轉身剛想說話,她已經緊張地把安全帶綁在身上。
“我沒有車!”她緊張說著,還抓著扶手,生怕孫毅趕她下車。
孫毅打量了她一眼,發動了車子,他目色平靜看著前方,突然說了一句,“別跟著我了,我過不久會跟她走。”
“走?你去哪裏?”包梓珊立即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