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伊夏自從說了那句孩子後,她就相當相當的懊悔。
所有聶家人開始盯著她的肚子,一臉期盼的模樣。
左伊夏本來和陽光一樣燦爛的笑容漸漸轉陰,還漸漸的越來越她像新上任的老公。還好天色晚了,大家也沒去注意。不然還得奇怪,怎麼夫妻臉來得這麼快。
聶胤辰還有自己的朋友去應酬,所以放了左伊夏一點自由時間,她呼了一口氣,正好聽到耳機傳來聲音,景佑軒讓她去後麵洗手間補妝。
左伊夏對著旁邊的鏡麵,很專業的偷偷照了一下,發現自己的妝沒什麼問題。
她心想著不是真的補妝,肯定就是真的有事。她立即放下手裏的杯子,不動聲色的往洗手間那邊移動。
作為剛上任的聶小夫人,她是相當受歡迎的,當然了,更多的是對她的好奇。就去洗手間這麼短短的一段路,也有許多人搭訕她,最主要是擋了她的路。
好不容易在她禮貌客氣完後,她終於撇開熱情的賓客單獨走到洗手間,景佑軒他們都已經等得抓狂,但他們還是很禮貌地未對他們表示任何的不滿。
“對不起啊,你要我來這裏到底是要幹什麼?”左伊夏小聲問著,順便在洗手台洗手。
很快她收了聲,因為她透過鏡子看到她身後,有一位帶著怒氣的清潔阿姨正恨恨地瞪著她。
左伊夏疑惑側目,華管家不至於請到這般對她怒目相對的傭人。
她那疑惑不認識的表情看在那個清潔女傭裝扮的人眼裏,又是另一翻心情。
“你不認識我?”清潔女傭臉上的怒氣上了一個等級,以至她那皮膚鬆垮的臉,瞬間有了如被拉皮幫繃直的感覺。
可是左伊夏還是沒認出來,像這樣帶著一股怨氣,五官平攤類似大餅臉的華人婦女似乎沒有什麼讓她需要特別記住的地方。
看她那表情扭曲的模樣,左伊夏有些懷疑是不是遇上腦袋有問題的了。
她立即抽紙擦掉手上的水漬準備離開,那位清潔女傭看出她想走,激動地衝上來,大聲說,“左伊夏,我不信你不認識我,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讓我絕望的是不是?”
左伊夏對這種瓊瑤似的咆哮台詞相當無語,她身邊一直有保鏢,現在隻要她喊一聲,保鏢肯定會衝過來製服這個瘋女人。
可是左伊夏還是猶豫了一下,畢竟今天是她結婚的日子,這麼多人盯著要因為一個精神失常的女人上頭條,實在不那麼美好。
況且,左伊夏大概感受了一下,這瘋女人或者隻是要安慰,反正她身上裝著監控設備,景佑軒那邊的人也不會放任她陷入危險,況且他們特地讓她來洗手間,大約就是因為這個瘋女人。
“您不要激動,您貴姓,我記性不太好。”左伊夏盡量和睦地說著。
但她這平和簡單的話,硬是氣得那個女人當即會有一口血噴出來似的。
“我姓金。”她強忍的翻湧的血氣說著,本來以為說完姓氏,左伊夏該認出來了,可她還是一臉茫然的模樣,她沒辦法,隻得咬牙切齒地說出自己的全名,“我是金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