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在幹什麼?”聶胤辰幾乎是帶著一股寒氣透過電波噴過來。
左伊夏立即老實回答,“等拍攝。”
“吃飯了嘛?”聶胤辰的語氣緩和了一些,在他那種平淡語氣裏這個度的都算是溫情了。
“飯啊……”左伊夏這才想起還有吃飯這樁事。
“吃飯去!”聶少凶巴巴的命令之後,又說起自己在哪裏巴拉巴拉。
左伊夏很疑惑地哦了一聲,然後在老公大人新官上任似的威嚴中保證好好去吃飯。
這之後,助理終於學會每到飯點就戰戰兢兢地把手機送給她。
聶胤辰依舊是查她吃飯,然後順便說自己在哪裏在幹什麼巴拉巴拉。
這樣的電話慢慢的,兩人能越聊時間越長。從飯和工作這兩話題無限展開,直到被催促才意猶未盡地掛掉電話。
因為這些電話,錢月月再也不擔心聶少被人拐跑之類。反而滿心無奈地對左伊夏說,“喂喂,你老公又打電話來查崗了,要不要看這麼緊!”
左伊夏攤手說,“我們隻是聊天。”
“切,誰信啊,聊天用向你彙報行程嘛,這麼有錢有顏還自覺自律,小左啊,有你家老公這種標杆在,我們還用不用嫁人啊。”錢月月的哀怨立即引起很多人的共鳴。
左伊夏欣然地接受了他們的羨慕,想想也是啊,聶先生除了氣場冷一些強了一些之後,其實渾身都散發著閃耀的優點啊。
一個成功的男人完全可以把家庭也經營得很好,聶先生雖然不是精於此道,但成長得可謂相當的迅速。
左伊夏雖然能力沒有他強,但她至少知道聽媽媽的話,繼續自己的光鮮亮麗,打死也不呆在家裏當一個安於室的小女人,須知有媽媽的先例在,再美好的女人一但隻顧家庭很容易像房子似的隨時被升級換掉。
不過,他們家的房子大約很難被換掉,據說這片小海島是當年聶媽媽帶著的嫁妝。
左伊夏舉目望了一眼高高的屋頂,大約也能理解為何大家會這麼勞累也要回來住在這裏的原因。
白姨一路跟著左伊夏進到他們的房間,她無數次想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鑒於聶少壓在頭頂的威嚴,她又不敢直說。
她隻得含蓄地問她,“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好啊,你不會又想給我煮藥膳吧?”左伊夏先發製人,立即擺出嚴肅臉堅定地裝凶說,“我不吃!”
白姨關心地看了一眼她的小腹沉默了。
聶胤辰有工作在忙,但知道她有假期必然會回來一趟。
其實她去阿克汗應該更方便,可是她在那片地方實在是太出名了,街知巷聞的,去超市裏能看到大片大片她的廣告頭像,
她實在不想惹那個麻煩,可是沒想到她一覺迷迷糊糊的睡醒,睜開眼睛卻看到宮殿似的屋頂和長長的黃紗床幔。
“我怎麼在這裏?!”她嚇了一跳,驚恐地坐了起來。
床幔後,一抹黑色的清冷身影鑽了進來,“歡迎來到阿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