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分別從大門和窗戶幾個方向同時射了進來,而且目標很明確,全都是衝著南宮棠的要害處攻擊。
南宮棠身為大將軍,身手且是一般人可比的,要不是顧及身後的南宮纖塵,就是再來一百個這樣身手的黑衣人他也不會放在眼裏,可是,南宮纖塵,他絕不會讓她在他的保護下傷了一絲一毫。
“你們是什麼人?”南宮棠一邊躲避劍鋒,一邊拉著南宮纖塵往窗戶的方向走,唯恐傷到南宮纖塵的他明顯處處受製於人。
“要你命的人!”
為首的黑衣人說著,手上的長劍更是揮舞得赫赫生風,越發的往南宮棠的方向逼近,一時間你來我往,狹小的空間裏連多餘放腳的地方都沒有。
突然,黑衣人的劍光一轉,不再攻擊南宮棠,而是將長劍的劍尖對準了南宮纖塵的方向,那一劍來得猛烈,要是尋常人,恐怕這一劍下來已經被穿透心髒,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
南宮纖塵是尋常人,可是南宮棠卻不是。隻見他眉眼一沉,大喝一聲,硬生生的單手將南宮纖塵舉了起來,風,急了,人影飛竄,透過那扇小小的窗戶,再停下的時候,南宮纖塵已經落在了窗外。
隻可惜,這個雅間的窗戶是開在內部,南宮纖塵落下的地方,正是一樓的大廳。二樓的響動已經驚動了酒樓裏的人,賓客奔逃著散去,掌櫃的滿臉怒容指揮著手下的保鏢往上衝,嘴裏叫囂著:“哪裏來的人,敢在大爺的地盤上動手,也不看看大爺是誰?望赤城的守備將軍可是大爺的鐵哥兒們,娘的,敢在大爺的地方搗亂。”
眨眼的功夫,剛才一片祥和的酒樓,已然成了一個修羅地獄。沒了南宮纖塵在身旁,南宮棠沒了顧及,下手起來更是狠辣無比,隻手奪過一名黑衣人的長劍,順手一招就了解了兩人,舉著長劍往外衝殺,渾身是血,而那血卻不是他的。
這樣的他,不愧為那個有實力鎮守風國邊境的大將軍。
掌櫃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滿臉大胡子,一見殺出雅間門口的南宮棠,愣了愣,大吼道:“奶奶的,連你也敢動!這些人來頭不小啊!”
原來,這酒樓掌櫃和南宮棠交情頗深,今日南宮棠來得隱秘,竟是連他也不知,不過此刻一見南宮棠殺出雅間,卻還被十幾個黑衣人包圍著,也是著急了,越發的衝身後的人大吼起來,“給我上,殺一個穿黑衣的,賞黃金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然,剛才還有些瑟生生的保鏢們一個個都拿出了拚死的力氣,一千兩黃金啊,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就是用性命去搏也值了!
“塵塵,小心!”
南宮棠雖被黑衣人圍困,可是一顆心卻緊緊地係在了南宮纖塵的身上,餘光裏見兩名黑衣人向南宮纖塵掠了過去,心下一驚,顧不得身體周圍的長劍,直直的往南宮纖塵的方向衝了過去,而近身的長劍已經襲來,竟是躲避不及,胳膊上頓時一陣麻木,鮮血飛濺而出,噴灑了黑衣人滿臉血腥。
望著那個不顧性命向自己衝過來的身影,南宮纖塵說不出的滋味,這個人用生命在保護他,不是其他的東西,是生命,每個人最寶貴最寶貴的生命……
“塵塵!”南宮棠一手將南宮纖塵扯進懷中,眼睛血紅,不住的揮舞長劍,“哥哥答應過你,隻要有哥哥在,決不讓塵塵受一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