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纖塵點點頭,沒有說話,隻是凝眉仔細看了大胡幾眼,越發的覺得和這個人是曾經見過的,可是那又分明是一張陌生的臉。
封曆見南宮纖塵這態度,頓時又上來了火乞,喝道:“死丫頭,竟敢這麼和我公說話?簡直走不識抬舉。”說著就要向南宮纖塵動手。
隻是這一次,那大胡沒有給他機會,一掌拍開了他的手,“封曆!再胡鬧,休怪我無情!”
村曆咋舌,盯著大胡的麵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相交這麼多年來,公從未對他提過什麼要求,這一次也是因為特殊情況才來找他幫忙,公對他一向是以平時目待的,從未像現在這樣大聲嗬斥過。
南宮纖塵不管兩人之間的暗湘湧動,倒是關心的走到閡決的身旁問道:“決兒,你沒事吧。”
閩決搖搖頭,表情依然冷酷,隻是看大胡的時候目光閃過一陣殺氣!
大胡年人見南宮纖塵冷漠淡然也沒有在意,再次向南宮纖塵拱了拱手,然後拉著封曆回到了天字號房間。
劉伯也是聰明人,在剛才封曆動手的時候他就看出了那是個絕頂的高手,這樣的高手出現在淩霄閣他這個負責的人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還險些出了紕漏,若是王爺追究起來,他恐怕也脫不了幹係。他招括手,一名夥計收到信息,頓時隱沒在人群裏。
“劉伯,能不能派人盯緊剛才那兩個人。我和決兒想單獨呆一會兒。”南宮纖塵下了逐客令,劉伯應聲而出安排去了,她關起房門,她還沒開口,倒是閡決率先打斷了她的話。
“你認識剛才那個大胡?”閩決的聲音冰寒刺骨,死死的盯著南宮纖塵的眼睛,麵色也難看到了極致,就好像隻要她承認,他就隨時捏碎她的咽喉一般。
南宮纖塵皺了皺眉,平靜無波的道:“不認識。不過,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看來你對那個大胡恨之入骨。怎麼回事,難道與閩決的滅門之仇有關嗎?”最後幾個字,她幾乎是咬牙說了出來。
沉默,充溢著仇恨的沉默。
閩決目光募的一冷,“對,雖然沒有看清他的臉,可是我認得那雙眼睛,在我大姐和二姐死的那一天,雲大將軍將她們的屍體葬在了後山,我在後山守了一整晚,那晚上,一個少年找到了那裏,竟然當著我的麵刨開了姐姐們的墳墓,將她們的屍體拖出來在她們身上收了個遍,似乎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他還想殺我,許是上天可憐我閩家,竟然讓我在慌亂跌落山崖,這才有了生存下來的機會。”
他的聲音依舊不溫不火,沒有絲毫的語氣波瀾,可是南宮纖塵知道這平靜的表麵下隱藏著的是怎樣的疼痛和仇恨,這些,不正是她一直以來隱忍的麼?
她沒有說話,上前一步,溫柔的將他納入了懷,玉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背,那恰惜和關愛的深情讓閩決一怔,他是越發的看不懂這個非要認自已做弟弟的女人了。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閩決募得抬頭,口驚呼“少年?!”
如果那時的他是個少年,那時隔八年,那人也應該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為何看上去卻如年人一般?隻有一個可能,易容!
“對,就是易容!!!似乎看穿了她的懷疑,閩決直接開口肯定道:“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得出來,何況隻是易容,那雙眼睛我永遠不可能忘記。我追尋了這麼多年,雖然查到了他的身份背景,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的勢力太大,我卻沒有報仇的機會,今天難得他落了羊,等我查清楚他的陰謀,我絕不會放過這個報仇的機會!”
閩決咬牙切齒的說出口,讓南宮纖塵沒有絲毫的懷疑,隻是,她舔了舔幹澀的唇,問:“他的身份到底是什麼,能讓你那麼忌憚,決兒的仇人,也是我的仇人,有姐姐在,一定不會讓你再受到傷害。”
好聽的話他聽得不少,可是不知為何,盯著南宮纖塵的眼睛,漬澈而純淨卻不像是裝出來的。他怔了怔,麵色依舊不改,隻是淡淡的道:“風國,殷覓!”
風國,殷覓!
南宮纖塵怎麼也沒想到那個易容成大胡年男人的竟然會是風國的丞相殷覓,風國的國務基本上都由他處理,可以說是日理萬機,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在?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來到閩家日宅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暗到了盡頭,讓劉伯守在大門口,南宮纖塵帶著閩決進了內院,來到那個種了柳樹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