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他們還能管的著我了,言論自由嘛,是吧,政府還管不著呢,要他們管”
“你還是小心點為好,我可聽說了,他們是有組織的,全縣那麼多采血站都是一個老板開的,而且我聽說老板身邊都有打手,身上都帶這家夥的,前段時間不知道你們聽說沒有,前進村有個人抽了200CC的血,顯給的錢少,要多給點,不多給就找縣上舉報他們,那人家哪能多給啊,不一會從外麵衝進去三個年輕人,把那個人拉出去就揍,直接把腿給打斷了,最後還是家屬來寫了保證書才把那個人給弄走的,那幫人狠著呢”其中一個人像勸又像是憤怒。
“我草,他們真敢這麼幹,還有沒有王法了”其中一個人憤憤不平。
“王法,他們幹的就不是有王法的事,還能給你講王法了,在他們眼裏,王法就是他們自己,行了,這咱們也管不了,隻能發發牢騷罷了,吃飯吃飯”一個勸著幾個人吃飯。
李曙光聽了幾個人的閑聊,對這些血站的做法又有了更深的理解,這和強買強賣,黑社會有什麼不同,於是李曙光不等飯上來湊到幾個人身邊想了解下情況。
“幾位,剛才我聽到你們聊附近有采血站,賣血還能掙錢呢”李曙光裝著不解的問道。
聽到李曙光問,幾個人開始警惕起來,其中一個人帶著試探的口吻問道“你是誰,你問這幹嘛,我可什麼也沒有說”
“別怕,我就是一個普通下崗工人,在家裏閑著沒事幹,也不想去幹體力活,受不了那苦,剛過來吃飯聽到你們說附近有血站采血,采血還給錢的,反正我身體好,也去賣上一兩次,掙個煙錢不是”李曙光向他們解釋著,解除他們的警惕。
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中年人上下看了李曙光一遍,仍然帶著疑問問道“從你的穿衣打扮上看,你不像是個沒錢花的下崗工人,我見過下崗工人的樣子,那窮的是叮當響,連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錢和閑心打扮成你麼光溜,你看上去到像是國家幹部”眼睛還真毒,一眼就看出李曙光的不平凡,顯然看著李曙光的衣著都不是一個普通工人或下崗工人;而且李曙光那不怒自威的氣勢在那,誰看了也不會把他當成一個普通人。
李曙光趕忙圓謊“幾位大哥,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其實以前是在酒廠當個車間主任,因為和當時的酒廠廠長不和,就給我安了個不團結同誌,技術不過硬的帽子把我弄回家了,一直待業在家,打工重力活又不想幹,要不是我老婆有正式工作,我早餓死了,穿的都是我老婆給買的,人不也愛麵子嘛,就是零花錢老婆管的嚴,很少給,連煙都需要找別人要,你說憋屈不憋屈,這不聽你們說賣血可以掙錢,想賣上那麼一兩次掙個煙錢嘛”李曙光裝著可憐巴巴的樣子。
“原來哥們也是個怕老婆的主啊,不過怕老婆好啊,要不怕,你還不早把家給搞窮了,哈哈,開個玩笑,你別在意”一個稍微年輕男子,說年輕也有三十五六歲了,和李曙光開著玩笑。
“我勸你還是別去賣血,你沒看政府都不讓他們采血了嘛,肯定對身體不好,你想想接觸到人肉的針頭連換一下都不換,在那麼多人身上紮來紮去的,萬一有個有傳染病的,中標了那可不是玩的,安全為重”中年男子勸道。
“謝謝老哥的提醒,你放心我去了肯定要求他們換針頭,他們要是不換我就不讓他們抽,轉頭就走總可以了吧,問下老哥,這個血站都在什麼地方啊,最近手頭是在太緊,煙癮一上來很難熬的,你告訴我在哪,我決不給別人說你告訴我的”李曙光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