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秦大夫叮囑著林世安一些禁忌之事,而屋內,連氏卻對七娘指桑罵槐。
“唉……這城哥兒,也真是命苦,前不久才喪了親生母親,這會子就因為某些子人不懷好意害成這般模樣……哎呀,真是惹人心疼。真是可恨城哥兒不是我的孩子,要不然想城哥兒這般乖巧懂事的孩子,我才舍不得他受這麼苦呢?”
說著,說著,連氏用自己的白眼看了七娘好幾眼,直把七娘看的心裏好生鬱悶不堪。這般指桑罵槐,無非就是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了唄。
“唉……芳姐兒……你說城哥兒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小小年紀就這麼多災多難的。可是有些人卻還是把城哥兒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城哥兒早點死……這人心都是肉長的,怎麼有些人就那麼狠毒呢?…………。”
七娘知道連氏罵的是自己,隻是自己做人做事從來就都是坦坦蕩蕩的,又何懼她人之言論呢?
可是林錦芳此時卻不淡定了,這小甘氏被二嬸罵成這般模樣都不還口。可見,二嬸罵的一點都沒有錯。於是林錦芳越發心裏有底氣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還好意思站在這裏,你害得城哥兒如此這般境地,你簡直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你給我滾……滾……”
芳姐兒衝著七娘大喊大叫的罵道,言語中的厭惡昭然若揭。
如果說連氏那般指桑罵槐,七娘還可以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態度隱忍著的話,而對於芳姐兒這般大喊大叫的辱罵,而還是一直隱忍不發的話,那自己今後還怎麼在這偌大的永世侯府立足,被一個小輩如此指著鼻子罵,自己即便是一個泥菩薩也無論如何也忍不了。
七娘是真的生氣了,有史以來,七娘都沒有這般憤怒過。七娘的眼珠子瞪著溜圓,聲音也異常的嚴肅異常。
“請注意你的言辭,我不是你家的奴仆,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的,你應該也算是我的女兒吧,即便甘七娘沒有生養過你。但是我甘七娘那也是侯爺經過了三媒六聘,明媒正娶把我娶進林家的。名義上我就是你嫡母。你如此對嫡母不敬,有違於孝道……簡直就是天理不容……我告訴你……別說今天的事情我沒有做錯,即便我真的做錯了,那也輪不到你一個黃口小兒來辱罵我。……”
芳姐兒瞠目結舌的看著如此振振有詞地七娘,頓時心裏一慌,也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小甘氏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自己真的太放肆了。芳姐兒頓時心裏極度害怕。心裏又驚又怕。
“嗚嗚……嗚嗚……”一下子,芳姐兒又一次哭了起來。
連氏忍不住的臉上有些訕然。想不到這甘七娘這般有見識。連氏原以為向甘七娘這般小小的庶女肯定不敢一進門就跟府裏的人鬧僵了,所以便隻好逆來順受。卻想不到甘七娘竟然會這般講一通大道理,這下好了,芳姐兒被她拿到了錯處,自己到變成了多管閑事一般。
若是這件事鬧到婆母麵前,怕是婆母也會怪自己辦事沒譜。連氏訕笑著為芳姐求情道:“嫂子……你別生氣……芳姐兒跟城哥兒姐弟情深,才會這般失了禮數的,嫂子你大人大量別跟芳姐兒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七娘一聽便聽出來連氏話裏麵的兩層意思,一是,芳姐兒還是一個小孩子,如果自己執意跟一個孩子計較,豈不是有失慈母的風範。二是,芳姐兒是因為城哥兒的病才會這般口不則言。這說來說去,還不是說城哥兒之所以會發病都是因為自己。
這連氏可真是好深地心思呀!七娘忍不住地心裏一惱,看向連氏的眼神裏也有了幾分惱意。
可是連氏倒是不生氣,反而得意揚揚地衝七娘一笑,明顯就是**裸地挑謔。意思好像在說:“哼……我到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