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上,徐缺確實被王禪的偷襲擊中了。
但他花了那麼多時間和靈液融合修煉的天地法相,豈是白練的?
雖然一觸即潰,但也卸下了巨大的靈力。
而在那個瞬間,徐缺把須彌戒指中的所有防具都拿了出來抵擋。
最終獲得了一瞬的時機。
而那一瞬間的功夫,徐缺就脫身的。
王禪大怒還要動手。
對於這種毫無身份、地位、背景的大齡廢物,現在連外門弟子都不算。
竟然避開了他的必殺一擊?
他不容許!
“廢物的無謂掙紮。”王禪還想動手。
突然,一把劍向他砍下去。
王禪急忙閃開,但是額頭的頭發還是被削了一部分。
林青霓也是怒火難平,那是她唯一的徒弟。
她腳下淩空一頓,破空之劍向他咽喉刺去。
王禪右手凝聚紫色鐵手想要抵擋。
可惜,林青霓是武帝境,剛好壓他一個大境界,王禪的招數瞬間被迫,手臂劃出一大道口子,熱血噴湧而出。
“賤人!你敢殺我?”王禪怒吼:“你不過是我師父的玩物,不知天高地厚,再有半年我就能突破,與你一般境界,而你不及我一絲一毫。”
林青霓眼神冰冷,不管將來如何,但這一刻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弟子出手!
王禪傻眼了。
他可是外門第一天驕,最年輕的武君境巔峰。
誰敢如此對他?
看著林青霓一劍劍殺招,綿密又淩厲,王禪不得不用出保命的王階法器。
但是擋了幾下法器也被轟殺得粉碎,他本人更被殺得披頭散發,多處傷口,狼狽不堪。
眼看就要被一劍刺死。
“師父,為了這種人不值得。”
徐缺的聲音突然傳來。
原來,徐缺已經跑到了雪山之巔,距離她也不遠。
“等我進入外門,他這外門第一天驕的頭銜就歸我了。而且,我自己的仇,我想自己報。”
林青霓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聽了徐缺的話。
“哼。”林青霓看渣滓一樣的嫌棄眼神盯著王禪:“我們雖然是出身寒微,可不等於我們怕了。”
狼狽的王禪捂住傷痕累累的手臂,他既恨又無奈。
“土包子,你們知道我在神宗的地位嗎?讓你們加入神宗還不識抬舉,是你們找死,別怨我。”
“給我等著!”
林青霓並沒有後悔,她要麵對的並不是這個王禪,而是那神遊上境的方長老。
或許她會失敗,但她依然會為了守護自己的徒弟而拔劍。
這就是她的原則。
“徐缺,是我連累你了。”但她又愧疚地對徐缺道:“若我剛才不是……”
徐缺打斷道:“師父,這不能怪你,我會處理好的。”
說完,徐缺繼續向著雪山另一端的天橋跑去。
這天驕就橫貫在宗門的山脈之內,下方多棲息著一些一、二階的妖獸,厲害的三階已經是堪比武王境武者了。
徐缺很幸運,沒有碰到武君境的死魂,順利抵達天橋。
天橋懸浮在山脈上空,遠看巨大山峰上修建了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一座莊重的大門立在天橋中間。
徐缺沒等多久,陸續有人到來。
除了極個別的倒黴蛋,這次的通過率達到九成以上。
王禪受傷逃掉後,他稍微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回到這裏。
隻是他怨毒地盯著徐缺,牙槽都快要咬碎了。
他王禪修行以來,何曾如此狼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