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最後李歧隻能倒在地上呻吟,毫無反抗的餘地,這場鬧劇沒持續多久,而且大家也不敢真的打死他,覺得差不多該收手的時候,被隔壁班路過的老師看到了,那個老師抓起最後一排放著的掃把衝進來一邊把圍著李歧的同學打開一邊大聲吼道“你,你,還有你們在幹什麼,給我停住,青天白日毆打老師,你們還有沒有天法。”
那個老師扶起李歧,順便報了警,然後把七班所有同學叫到了校長辦公室,穆淩就在旁邊那麼靜靜地看著他操作,警察也不負眾望的快速來到了學校,校長辦公室瞬間成了一個熱鬧的集市。
“你們這些小崽子,一天天不好好學習,擱那毆打老師幹嘛,一天天盡不幹人事”校長一臉氣憤地在站成一排的學生麵前來回走動數落,好似站在他對麵的學生犯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餘光渺了一眼鼻青臉腫的李歧,慘不忍睹,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混的如此差,簡直就是教師中的敗類。
“我不接受和解,堅決不”
警察還未開口,身邊被人扶著的李歧就搶先開口,敢這麼打他的人,他一定要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這個虧他不願咽下去。
“說說吧,怎麼回事”警察坐在旁邊抬頭指著一個離他比較近的男生,然後繼續低頭寫筆錄,被點名的男生很激動,侃侃而談,好似在他嘴裏老師被打是件罪有應得的事。
那動作,那比喻,那表情,看的校長忍不住咋舌,六,這同學沒去表演係真的屈才了,李歧真是拿他教育局局長老哥狐假虎威啊,今天看你跑不跑的過,死逼崽子,夜路走多栽了吧。
聽著男生描述完,警察抬頭看向李歧“李老師,請問是這位同學說的這樣嗎?”
“是什麼是,這妥妥誣陷,當時我就在那講課,然後叫班上一位同學起來回答問題,然後他侮辱我,我說了他幾句,她們氣不過,就動手了。”
“老師,我勸你想清楚再說話”
“這位同學,為什麼這麼說”
“警官,我想您可以先聽聽這裏麵的內容”對於警察的不明所以穆淩搖了搖手中的錄音筆,不顧李歧那可以撕了自己的眼神,緩緩按下開關,裏麵刺耳而令人窒息的話回蕩在校長辦公室。
聽到最後警察把手中的記錄筆甩在了桌上,老師不像老師,還怎麼服眾,讓學生尊重,這跟用職權從中謀私有什麼區別,雖然內心偏向學生,但是麵上不顯,畢竟這撕後台太硬,晦氣,上班第一天就接到這種案子。
校長聽著聽著拿過桌上的保溫杯顫顫巍巍的喝了一口,這烏壓壓的一片人,空氣都變得稀薄了,唉,這逼總是給我找事做,要不是他老哥施壓,自己真想撂桃子跑路了,這事怎麼處理,證據確鑿,他自己還在邊上叭叭叭的,李勇咋會有這麼蠢的弟弟。
“校長,這件事你就看如何處理”
“唉,怎麼說李老師都是你們的老師,你們的長輩,打人是不對的即使是李老師有錯”對於一個女生的質問,校長心虛且違心的開口,這逼上次咋不被人揍死在巷子裏,才剛回來就惹事。
“那這件事就這樣?如果要這樣的老師教我,那我寧願不讀這個書了,我申請退學”
“我也是”
“我,還有我,申請退學”
“加我一個”
“……”
場麵失控,警察收好筆錄想了會站起身“同學們,大家都安靜安靜,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大家要和睦相處,老師要有老師的樣,學生要有學生的樣”
“就這樣?結束了?”
對於學生的質疑,警察沒有多說,而是拉著身旁的同伴匆匆離去,管什麼,這不是自己管的了的。
事情的結尾,猶如霸淩者取得了最終勝利,而被霸淩的人隻能在那方狹小的世界苦苦支撐,因為金錢萬能,權利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