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令牌,隻是偶然聽父親提起過那枚令牌關乎一樁慘案,並且,我父親說當今聖上很恨他的胞弟,也就是十年前死於那場大火的風王。”
“還有聖上一直想要收回風王手裏的兵權。”
周妤妤的聲音聽起來柔柔弱弱,說出的話卻是一個比一個驚駭。
合著風王府被燒是聖上默許,丞相府摻合,應該還有其他勢力參與,一個偌大的王府被兩方勢力絞殺是不可能的,多方勢力聯合把這個封建王朝的異類吞下。
為什麼程煙會這麼想?
她在那一晚遇見穀隨的時候03就在她腦子裏說了,這人是全文的大反派,專門頂著男女主角,為了給風王府上上下下六百條人命和邊疆被坑殺的三千輕騎報仇。在程煙的追問下03吐出實情,風王一脈一直忠於國家在人民心中地位甚至比帝王都高,於是皇帝聯合幾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滅了。
當時程煙隻覺得腦殘,太離譜了,三千輕騎被坑殺不是說沒可能就是說誰那麼有大病去殺害將士,還有風王府被燒,一夜之間燒了個幹淨連帶著被屠,那得多大的火啊,沒人發現嗎?
六百人的慘叫聲撕不破籠罩在京城的夜。
“我很想殺了你。”
程煙淡淡的說了一句,接著她握著匕首狠狠周妤妤的手腕釘在地板上。
“啊啊啊啊啊——瘋子!”
周妤妤此刻的形象不再是嬌弱的白蓮花,頭發散亂,衣衫不齊。
腕處湧出的血沾染衣衫浸濕地板。
能在這個吃人的古代當得寵的小姐手上沒幾條命是不可能的,她沒理由為他們報仇,就是單純的心躁,特別是最後周妤妤說的那句瘋子。
那兩個字仿佛觸碰到了程煙的某根神經,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神變的癲狂,笑意收斂,她拔出那把匕首又插進去,邊插邊說:
“你說的對,你們說的都對。”
我就是瘋子,瘋的徹徹底底。
03在她腦子裏瑟瑟發抖,完蛋了,它好像綁錯人了,這哪是什麼至純至善?分明是隨時發癲的大魔王。
[是啊,才發現嗎?我早說了啊,我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嗎,什麼時候,03不敢說話隻敢想。
[善良的人起碼會把你說的話聽完。]
是它錯的肝腦塗地,03捂著自己小心髒想,它隻求女主能活著,能把劇情走完,任務完成就行,它看著麵前浮板上女主不斷下降的生命值悲痛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