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來得太快,要是換作平時的他,也許還能擋住這一劍。
可是現在,為了潛入寒潭底部,他的真氣已經被耗得差不多,而且又是突然被偷襲,自然是無法躲開這一劍。
生死關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激發了李漠然的潛力,他居然條件反射式地舉起了手中的那個木盒子,驟然迎向那把欲要奪命的赤劍。
嗤!!
那個木盒子被輕易地爆開。
鏘!!
而去勢不減的那一劍卻是剛好砍在了那塊鵝卵大的天外寒鐵之上。
這塊寒鐵恰好救了李漠然一命。
哧。
而它,也被那一劍給瞬間磕飛了出去,落在了寒潭不遠處的山林裏。
沒了那個木盒子的掩蓋,恐怖的寒氣瞬間彌漫開來,籠罩了方圓幾裏的範圍。
木胭脂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氣一激,剛要給李漠然來上第二劍的右臂不自覺地停了一下。而狡猾的李漠然也趁著這個機會,一把躍出了水麵,狼狽地落在了地麵上。
水克火,但水也生木。
木胭脂的內氣屬於火屬性,而李漠然的內氣卻是屬於木屬性。
在那股寒氣的籠罩之下,木胭脂的實力被嚴重地壓製著,而李漠然的內氣卻是快速地恢複著。
這一降一增之下,形式驟轉。
現在的李漠然就和全力運轉異能的王奔一樣,如魚得水。
狼狽躲過木胭脂三劍之後,他移動的速度越發地加快,身形也越來越靈活。
到了第十劍,他已經能輕鬆躲開木胭脂的攻擊。
而木胭脂,卻是在相克的環境下,每出一劍所用的真氣都在成倍地遞加,十幾劍之後,她已經氣喘籲籲。終於在第十七劍的時候被李漠然的手指一指彈開。
嘭!!
兩人左手互相對了一掌,同時往後飄去。
火克木,在純粹真氣的應對下,李漠然依舊處於下風。
一掌之下,兩人瞬間拉開了五六丈的距離。互相凝視而望。
“呼~~呼~~臭娘們,沒想到你這麼心狠手辣,居然劍劍逼命!”李漠然喘了兩口氣之後,周身的內氣漸漸平靜了下來。
他的眼神布滿殺意,因為這件事情不可能讓第二個人知道。而對方誓要將自己斬於劍下的決心,顯然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哼哼,原來你的目的是天外寒鐵,我就說麼,你怎麼會有這麼好心,叫上我們一起去捕殺妖獸,原來是要拿我們去當炮灰。而你就可以調虎離山,去抄人家老窩。真是好計謀啊,不知道讓韋壇主知道了這件事會怎麼樣。”木胭脂冷笑了幾聲,也在借機恢複周身的真氣。
火屬性的真氣雖然爆發力強,但是持久性與恢複能力就沒有木屬性真氣來得好。
她非常清楚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與對方糾纏,最後絕對沒有好下場。還不如趁機退走,將這件事報告給韋壇主,讓他來解決。
這退意一起,她就也無心再戀戰,隻求再拖延一些時間,好讓她恢複更多的真氣,用來增加逃命的機率。
“那你就去死吧!”李漠然一聲暴喝,瞬間抄起落在潭邊的鋼刀,全身真氣怒運,誓要一擊將敵手斬於刀下。
“走!”木胭脂腳下火光一閃,果斷退走。
寒氣籠罩方圓幾裏之地,她不可能一下子就逃出這個範圍。十幾個呼吸之後,她還是被李漠然給追了上來。
“你逃啊!你倒是逃啊!逃啊!”青綠色的真氣充斥著整把鋼刀,每一刀落下,都有上千斤的力量。
木胭脂已經被逼得節節敗退,長劍之上的赤紅之色漸漸淡去。
錚!
錚!!
錚!!!
每一次的刀劍相撞,都能擦出一連竄絢麗的火花。李漠然仿佛吃了興奮劑一般,居然越戰越勇,神情越發地猙獰。
而木胭脂,卻是早已氣喘籲籲,汗流浹背,已經快要到了體力的極限,隻是依舊咬著牙支撐著。
“給我死來!”
一道青影閃過,木胭脂的長劍漸漸恢複了銀白之色。
她的後背處驟然暴起一道線行的血幕,伴隨著這道血幕的消失,她的身形隨之也緩緩地半跪在了地上。
李漠然驟然轉身,迅速往她的後背拍了一掌,隨後青光一閃,又往她身前的丹田之處拍了一掌。
一個呼吸之間,就將木胭脂的全身功力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