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之中,除寧、榮二府之外,也就理國公、修國公後人或有些出息。別的也都泯然眾人了。始祖拓撥彥十幾歲隨父起兵,戎馬一生,縱橫捭闔,曆經三十餘載方有了這大夏王朝。然曆年征戰,難免傷病。大夏朝立國後,西北有匈奴一族,西南有黎族,東部由原中原餘孽據守。
始祖以鎮壓為主,懷柔為輔,開創了大夏王朝。建國之後,時有異族邊境搔擾,東部中原人複辟之心不死。雖然立國,也殫精竭力。在位不過七八年,舊疾複發,雖延醫請藥,終敵不過天命。長子拓撥輝繼位,晏武修文,與中原文人積極交好,減稅薄賦,大興農耕之事。
總算贏得一時安穩。現為三世皇帝拓撥哲,娶得是理國公之嫡長女枊如嫣為後,膝下育有三子二女,尚有鎮南王之女佟雅,封為嫻貴妃。膝下無子,止有一女。賈政之女賈元春,封為德貴妃,尚無子女。另有當朝丞相魏襄之女魏書涵,封為安貴妃。膝下二子一女。餘下麗人無數,尚有子嗣,不贅述。
聽著禦書房外的細雨聲,拓撥哲不由得斂了斂眉。方似從沉思中驚醒。案頭的卷宗尚如小山一般,可見天下不太平啊。拓撥哲自嘲般地想道,起來伸了個懶腰。外邊侍候著的德公公聽著裏邊有動靜,方敢進來回話:“夜已深了,皇上早點歇了吧?明個還早朝呢。”
見已過三更,拓撥哲便也不再堅持。隻是思及朝中情勢,這一夜注定輾轉。
北靜王府中,卻是另一番景象。書房中,北靜王水鏡尚不到二十的水溶,心裏不由有些不忍。然則生在這樣的家中,有些責任是注定的。:“溶兒,當下的局麵你可能也略有耳聞。鎮南王秣馬礪兵已多年,暗中與西南黎族通誼。西北匈奴之心不死,東部中原舊士光複之誌不滅。當今天子雖然聖明,然子嗣權位之爭卻有愈演愈烈之勢。我水家雖曆朝輔國,重兵在握。當今雖然畏我,也未必不防我、疑我。我水氏一族曆來子嗣單薄,我膝下止你與爾姐二人。爾姐現已出嫁,又是女兒家。我所望者唯有你一人了。今急喚你回來,其意有二,一我與你母均望你早日成親,為我水氏一族早誕子嗣,延續香火;二隻怕朝中局勢不久生變,我也是時候將水氏一族漸交於你了。”
聞言,水溶不由大驚。雖則這些事水溶早已知曉,但仍未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畢竟水境正值壯年,當今天子也信任有加,兼之水境雖數次為國禦敵於境北,卻無驕躁之氣;反而謙和溫潤,最是禮賢下士之人。水溶到底年輕,不知向來為兵者易為當權者忌,隻當父王好脾性。那裏想得到父王的隱忍之意。水境見水溶一時尚不能領會,當下也不介意。隻說:“這些事也不急在一時,你也剛回來,先休息幾日,慢慢想想。時候也不早了,你且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