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0章 討逆(1)(1 / 2)

新皇拓撥念並未進駐太上皇拓撥哲原本的昭和殿,而是啟用了不遠處的景陽殿,或者是因為這皇上當的手段不是那麼光彩。拓撥念這幾日都未曾安睡。雖然景和殿四周布置了密密麻麻地心腹高手,拓撥念依然是夜不能寐。左相柳道元,雖然暫時控製了朝政。可這表麵平靜下麵的暗潮洶湧卻更加地令人不安。除卻一些原本就是太子一派的大臣外,另外的一些大臣開始消極怠工:磨洋工、不幹活或者陽奉陰違的狀況愈演愈烈。至於軍隊,卻似乎全然不在掌控。

就在拓撥念輾轉反側之際。突然有見新任的太監總管福海公公匆匆地小跑著進來了,臉上是強自掩蓋的驚慌。拓撥念原本就沒有睡著,不過為了明日的政事,強行讓自己躺著養養神罷了。當福海推門進來時,拓撥念就已經睡意全無,一骨碌地爬了起來。沉聲問道:“何事如此慌張?”滿是不悅與責備。福海在太子身邊服侍已有多年,聽得這口氣,知道主子已經生氣了,忙快走幾步,跪倒於拓撥念床前道:“皇上請恕罪!驚憂了皇上好眠,奴才罪該萬死……”拓撥念自然知道這福海此時敢擅自闖入自己的寢宮,必然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說究竟出了什麼事?別扯這一堆有的沒的!”語氣中除了不耐還有焦灼。

福海不敢再妄自辯駁,忙道:“外麵錦衣衛報:北靜王水境率領西北十萬大軍開始攻城了。”

“什麼!?”拓撥念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北靜王反了不成?難道他不知道這是誅九族的死罪嗎?”拓撥念臉上是不敢置信的震驚與恐慌。接著抓起福海的衣領道:“你說得可是真的?”福海被揪住衣領,險些喘不過氣來。終於順過一口氣,方道:“奴才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有半句謊言。”

拓撥念聞言,赤足跣頭,頹然跌坐於床上。難道,自己這個皇上就隻能當這麼幾天嗎?不!不對,自己手裏還有一張王牌:太上皇!投鼠忌器,他們總會顧忌幾分吧?北靜王可是太上皇的踏實擁擠者。對,還有北靜王妃,嗯,還有北靜王世子妃。就算是他不顧忌太上皇,自己的家人他總是要在意的?

拓撥念為自己的急智而甚感狂喜,隨即對福海道:“傳錦衣衛統領來見我!”然而,還不待福海出去。外麵由遠至近,就響起了越來越大的一片打鬥聲。間雜著宮人們四處奔逃和驚呼的聲音。這麼快?北靜王就打入了宮中?拓撥念甚至來不及趿上鞋子,光著腳便匆匆地跑出了景陽殿。福海慌忙爬起來跟上。推開景陽宮宮門,外麵一片喊打喊殺之聲,四處的火燭忽明忽暗。隔的稍有些遠,拓撥念尚未看得清到底和錦衣衛交手的是誰?若光論聲勢,大約不是北靜王所轄西北大軍。因為來人數量似乎不多,然而卻似乎對錦衣衛了解的不得了。

拓撥念顧不得福海在耳邊的呼喊,焦急地望著遠處——戰鬥的中心。那是一群錦衣衛正和一隊身著黑色夜行衣的人打成一片。那些黑衣人顯見得個個身手不凡,而且應當是十二分地了解錦衣衛的弱點,招招製敵。錦衣衛明顯地占了下風,或者有些人根本的就是在敷衍。人家是在以命相搏好不好?拓撥念心裏將這些人已經逐個地罵了一遍。然而,除卻十餘個人在負隅頑抗外。其餘人都已經倒戈相向。見此情形,拓撥念眼前一黑,若不是有福海在身後扶著,隻怕就暈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