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十幾年的風雨經曆,讓他知道了這隻是官途中的一種沉浮。他在欣欣村那裏不知道還要風祥多少倍呢。
因此,很多人要來拜訪韓初陽,卻是都被他一一拒絕了。說自己正在發高燒,得了麻風病,怕傳染給人們。
他們知道韓初陽這時在開玩笑,但卻也不好過分堅持。隻得放棄了來看韓初陽的想法,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跟韓初陽套近乎。
首先是鍾思喜和胡章華,他倆是大年初一就跑到韓初陽這裏來的。
一見麵,鍾思喜就說道:“臥室來證實你這個縣長是怎麼做上的。”
“是縣長候選人。”韓初陽糾正著說道:“社會上又有什麼傳說了?”
“不是傳說,是從市委領導那裏傳出來的。說你韓初陽是靠一個字當上縣長這個官的。”鍾思喜說道。
韓初陽知道他要說什麼字了,鍾思喜把頭轉過去,看了看胡章華和高紅萍說道:“你們兩個把耳朵捂住。”
“去你媽的,這個字誰不知道,機關裏流行好久了。”胡章華笑著說道。
“什麼字?怎麼神秘?”高紅萍十分疑惑的問道。
“一個大,一個小,一個跳,一個跑,一個咬人,一個吃草。”鍾思喜笑著大聲的說道。
韓初陽的很有些無奈。
他從永昌回來後,也沒跟外界聯係。但自己還是這麼快就成了別人閑話的資料。
“人家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韓初陽的心裏雖然很有些無奈,但嘴上卻是無所謂的說道。
“初陽,你是越來越大度了。不過外麵的說法也有道理。那幾天你鞍前馬後的跟在李省長的身邊,大家猜不出來的字,你猜出來了。
李省長又有話在先。誰猜著了那個字,就提拔重用誰。你做上這個縣長也是順理成章嘛。以後我們就都喊你騷縣長了。”鍾思喜笑著說道。
在場的四個人都笑了起來。
“玉珍,初陽騷一點你最實惠。人到中年,怕隻怕騷不起來。你說是不?”胡章華看著高紅萍笑著說道。
“胡主任,你不是也想得到點實惠吧。”高紅萍問道。
“你知道人家騷縣長看不上我,還打擊我。”胡章華打了一下高紅萍說道。
一邊她還開心的笑著。
“初陽做了騷縣長,我們高興,過兩年回來,當分管財政的副市長。我們癩子也跟著月亮走,沾沾祥。”鍾思喜說道。
“可不是嘛,老像現在這樣,我們還用得著待咋三類處室,要權沒權,要錢沒錢,被人小瞧嗎?也好挨到支出處去走走。人五人六的充一回能人。”胡章華也說道。
說到時財政局,免不了有扯到了誰跟誰是一派了,誰和誰跑到市委上訪去了,誰誰誰的名字跑到反貪局去了。直聽得韓初陽不覺心生煩惱。
他說道:“你們少說說財政局好不好?那些爛事我都聽了好多年了,還嫌我不煩夠是不是?”
他們兩個人走後,於建國來了,也說是來祝賀韓初陽的,還說:“初陽,你的知名度現在是高了。”
“一個縣長的候選人有什麼知名度?”韓初陽十分平靜的說道。
“這不錯,可人接案沒你的名頭響嘛。”於建國說道。
“什麼名頭?”韓初陽問道。
“騷縣長。”於建國說道。
“你瞎嚷嚷什麼?”韓初陽說道。
“這不是我瞎嚷嚷,全是的幹部職工都在說騷縣長的得意事。”於建國說道。
玩笑開夠了,於建國忽然說起易水寒來了。
韓初陽的些年頭沉了一沉說道:“”我對不起易水寒啊。”
“你對不起他。我怕也對不起他。”於建國說道。
“此話怎講?韓初陽疑惑的問道。
“易水寒就是我把他弄進去的。”於建國說道。
“你?”韓初陽十分驚疑的緊緊地看著於建國問道。
“都是郭雨聲指使的。”於建國低著頭,不敢看韓初陽的說道。
聽了於建國的話,韓初陽猛地吃了一驚,半晌才明白過來。他望著一臉不自然的於建國,本想說他兩句,可話到嘴邊,張了張口,卻還是什麼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