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梓佑意會到她笑眼裏傳來的話意,聳聳肩,示意她盡管吃,一時半會兒也不會被她吃到破產。
“聽說你們前一段兒鬧別扭了,誰對誰錯啊?”麥梓佑吃到一半就放下筷子,喝了口清水潤了潤嗓子。
郝依依從飯菜裏抽空抬頭瞟了他一眼,嗤笑的回了句:“你的雷達情報網還真是無處不在啊!你幹中情局的吧。”她還知道什麼是家醜不可外揚,要是讓他知道他還不借題發揮的嘲笑他們一輩子啊。
麥梓佑一手反轉搭在椅背上,另一隻胳膊肘兒伏托在桌麵上,從鼻音裏哼哼兩聲,說:“那是真有這麼回事了?快說來聽聽,是誰先搖旗呐喊的?又是誰先偃旗息鼓豎小白旗的?”他一臉的興致勃勃。
郝依依見他是一臉的喜態,大有興災樂禍,隔岸觀火的意思。橫了他一眼,什麼人呐,還朋友呢,看來交朋友還真是得謹小慎微,謹慎再謹慎了,不然一朝交友不慎就會被這樣的損友給活活氣死。她悶氣哼哼的說:“你信不信我們倆找一沒人的地兒先讓你入土為安了?”
麥梓佑聽著瘮的慌,縮了縮脖子,八卦的心到是收斂了不少。這丫頭你真是不能把她當一般人對待,都說進朱者赤,她跟西寧那朵奇葩相處了那麼久怎麼就沒有學會一點溫柔敦厚,賢淑可人的性子呢,那點火就著的暴脾氣是一點也沒有改變。
麥梓佑靜靜的看著她吃的大塊朵頤,看來還是心裏有事,隻有心情不爽的時候她才會以吃來發泄心裏的不滿情緒。他不怕死的再次問道:“聽說你最近跟公司裏的一女的扛上了,那人還是你以前的同學,你該不會是為此而在吃他的醋吧?”
郝依依怒目而視的望著他,憤憤不平的吼道:“我有病啊,我吃他的醋,他跟我有關係嗎,他是我的誰了,我挨的著吃他的醋嗎?你還讓不讓人吃飯了,你再說這些讓人倒胃口的話小心我跟你翻臉啊。”她啪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郝依依有些心慌意亂,這個妖孽淨在這兒胡說八道,她怎麼可能吃西寧的醋,她跟他有關係嗎?他身邊愛出現誰就愛誰誰誰,跟她八竿子打不著。
看到她這種反應麥梓佑心裏也算是有了八九不離十的推測了,她是在乎西寧的,而且是非一般的在意,要不然她也不會這麼激動亂了陣腳。
“以後有什麼打算?”麥梓佑岔開了話題。
郝依依若無其事的噘著嘴,輕鬆自在的回了句:“還不知道,再看吧。”她意味深長的抓起筷子又放下,想到什麼似的接著說:“你說我是不是真如你說的那樣是個妖精啊。你看我在那裏上班都做不長久,做什麼事也都是不歡而散而收場,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我都弄的一團糟,不盡自己累的夠嗆還讓周遭的人也跟著難過受罪。你說我活著的動力是什麼?我的價值觀又能體現在哪兒?”她特鬱悶的把玻璃杯的水給咽了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著海量幹的是二鍋頭呢。
麥梓佑淺笑著訕訕說:“你還沒喝酒就醉了,淨說些胡話。每個人活著都有她的價值和意義,而這個價值和意義也不是由他人片麵的隻言片語能概括或是定論的。是由她本人從生活中的點點滴滴,瑣碎的生活細節中去體會和感悟的。你這才哪到哪啊,就這麼垂頭喪氣,對革命隊伍失去信心了?革命尚未成功,爾等仍需努力。”
郝依依爬在桌上單手支著下額,似懂非懂的瞅了他一眼後不在說話,或許她該請教毛給她指條明道。
這天上午,西寧去上班了,郝依依卻還睡的酣暢淋漓,見她這睡美人的態勢太陽都不好意思再往上升了。
她還在夢裏就聽到有人似乎不耐煩的不按門鈴改鑿門了,她機械化的起床,渾渾噩噩,篷頭垢麵的開門後方晨麵臉怒氣的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