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吳姐,對了,夫人呢?”郝依依懶懶的在沙發上坐下。
“少爺送夫人去醫院拆石膏了,可能快回來了。”吳姐說。
郝依依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應著。
蘇揚這些天都會光臨方家,一則是替郝依依看病,二則是敘舊。方家二老知道他們是舊同學時都十分高興,開始他們還納悶綰綰為什麼就能聽他的話乖乖的吃藥養病,事後才知道這裏頭的原委。
“我什麼病都好了你還天天跑這兒來偷懶,看來我們國家的醫護人員很充足啊,你看你都這麼清閑。”
蘇揚剛落座,郝依依就調侃著他。
“郝無敵,你能不能有一點憐憫之心,我在醫院都忙活了一天,你還要消遣我,真是天理不公啊。”蘇揚悲天憫人的在她麵前叫苦不迭。
倆人就這麼沒心沒肺,漫無邊際的閑聊侃侃而談。
他們賦有恢諧笑料的言談舉止惹的端上茶水來的吳姐也暗自跟著笑了。
晚餐時,飯桌上的氣氛十分融洽,值得高興的是方太太受傷的腳拆掉了石膏。
“綰綰,聽說下午蘇醫生有來過,怎麼沒留他下來吃晚飯?”方太太往郝依依碗裏夾了一筷子菜。
郝依依啊的一聲回過神來,回道:“他還有其他的事。”
方振東緩緩的放下筷子,說道:“綰綰,如果你想工作的話,爸爸希望你能到公司來幫忙。酒店、房產、百貨商場、珠寶店,你可以隨便選擇在那裏。你意下如何?”
郝依依沒有接他的話,繼續吃著飯,片刻後回了句:“我沒想過。”
桌上一片寂靜,隻聽得到筷子與碗碰撞發出的當當聲。
方振東圓場說道:“哦,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還有我往你卡裏彙了五百萬,你可以自由支配。”
“我不要。”郝依依立馬厲聲反對。
“你先不要拒絕,如果你不用你就讓它放在卡裏反正也不礙事,如果那天需要也能以備不時之需啊。”方振東低聲細語的勸說著。
郝依依沒有再辯駁,如果他們鐵了心的要這麼做,她能退得了這一回可還有下回下下回。
晚上,郝依依突然接到了宋曉曉的電話,其先是說她明天就要回大連了,是打來電話跟她告別的。後來沒忍住,說道:“依依姐,你就原諒表哥吧,我知道他傷你傷的很深,可是他也是有苦衷的。”
宋曉曉在電話那端突然沉默不語了,那天方晨走後她拉著表哥非逼著他把事情給問清楚了,才知道他為什麼會那樣做。雖然她答應過表哥不可以告訴郝依依,但現在她要走了,就得幫他一把,成不成就要看他們之間的緣分了。
宋曉曉停頓半響後,還是脫口而出,道:“因為很早之前麥梓佑喝醉後要求表哥不可以喜歡你,要把你讓給他,表哥當時見他幾度傷心難過不得已就答應了他,現在他隻是在守那個約定。可是他心裏一直是有你的,當時他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麼想的,他不想這麼多年的兄弟沒得做,他不想事情會變成這種局麵。依依姐,表哥最近憔悴了許多,整日的是怏怏不樂,你能回來看看他嗎?”
郝依依不知怎麼的眼淚竟落了下來,止不住的流,喉嚨一陣嘶啞,哽咽的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後來她也不知道是怎麼掛掉電話的,隻是這整夜裏她沒合過眼。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想想以前他們在一起時是多麼開心,無論是爭論、嘲諷、調侃、還是掐的死去活來都是歡笑的,都是樂在其中。
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境況?這種讓人尷尬和苦不堪言的局麵。是不是在愛情裏就容不下其他的東西,是不是愛情一旦發生了,再者周圍的所有人和事都可以被忽略或是變的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