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當他們再次下水將蘇揚救上岸時,他已經沒有了呼吸,搶救後醫生還是宣告不治身亡。而在現場的王靜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悲痛欲絕,掙脫警方的限製跳水自盡了。
“他沒了?什麼叫沒了?”郝依依有些懵了,他大爺的,她是豬腦子,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姐,蘇大哥,他、他死了。”方晨再也受不了了,他知道這對她來說是晴天霹靂,也知道她會傷心難過。他們誰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可他們還是得麵對殘酷的事實。
郝依依腦子嗡的一聲轟響。死了?死了?不可能,她不顧眾人的阻攔跌下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不可能,我要見他,我要見他”她神色恍惚的哭喊著。
西寧攙扶著郝依依來到一間冰冷且空蕩蕩的房間,裏麵隻有一張桌案,桌案上用白布遮蓋著。不言而喻,他們都知道蘇揚就躺在那裏,冷清清的躺在那裏。
郝依依緩慢的靠近,伸出去的手騰在空中顫抖,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她不相信蘇揚就這麼沒了。她猛的掀起了蓋在他麵上的白布,她希望會有奇跡出現,她希望她看到的是蘇揚在衝她做著鬼臉,在衝她笑著,她希望
可當掀開白布的那一刹那,她所有的希望都化為烏有。
因為她看到的蘇揚睡著了,他雙眼緊閉,沒有在看她,沒有在衝她笑,躺在哪一動不動。她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頰,是那樣的慘白,是那樣的冷軋,冰冷的似乎凝結出了一層霜花。
“啊”郝依依再也摁納不住心中的悲痛,痛不欲生,痛徹心扉的爬在蘇揚那冰冷的軀體上嚎啕大哭起來,哭的那樣聲嘶力竭,歇斯底裏。
她再也看不見他了,她再也看不到他俏皮的衝她笑了,再也沒有人叫她郝無敵了,他像奶奶那像永永遠遠的離她而去了。
悲痛欲絕的哭聲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像是都轉化成思念傳遞飛揚到天堂去了似的,綿綿不絕,隻到她悲慟的昏厥過去。
看著窗外的夕陽,郝依依窩在窗前的沙發上,手裏拽著肩上的灰色綢緞披肩,雙目無神的斜靠在窗台上,頹靡散漫,毫無生氣。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已經幾天不吃不喝,不哭,不笑,不說話,不理人,好似整個世界隻有她,在她的世界裏也再無他人。
方家人也是整天在的她房門前來回的轉悠,在她耳邊怎麼勸,怎麼說盡好話就是不見她有所反應,好似他們的話都是風過無聲,完全聽不進耳,入不了心。
方家人擔心她在這樣折磨自己,身體再健康的人也承受住她這樣折騰啊,更何況她還是大病初愈,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他們沒有辦法隻好找來西寧和麥梓佑,他們都是她在乎的人,與她關係也最要好,找他們勸勸她,看能不能勸動她。
西寧與麥梓佑一起到了方家,可麥梓佑進房間看了她一眼後就又默默的退了出來,讓西寧單獨跟著她聊聊。
西寧緩緩的走近她,看到她現在如此憔悴,他心痛難忍。
“依依,我知道你很傷心,你很難過,可你也要顧著你的身體啊,你在這樣不吃不喝身體會垮的。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們看著都很心痛,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好不好?”西寧在她膝下蹲下身,握著她的手,就幾日的功夫她已經憔悴的讓人心疼。
郝依依似乎完全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呆呆的目視著牆角,眼神裏沒有焦距,也許她還是把自己留在真空狀態。
西寧心下一狠,不能再任由著她這樣作賤自己,現下他雖有不舍但必須得讓她清醒。他拽著她的胳膊,把她從沙發裏挖起來,往梳妝台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