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個怕事的人,但也不是一個鬧事的人,說實在的心裏有點發虛,要是隻是對方打我們了,我們有道理,可若是我們真的對鬧起來就顯得我們沒道理了,所以我趕緊大喊:“有帳不怕算,擔不是咱們算,找車長討個說法,說不過就說不過,憑什麼動手打人啊,到時候讓她賠禮道歉,走。。”我一邊喊一邊要起來拉婷婷去,本來我想我一喊婷婷要是聽明白了,就應該和我抓緊時間出去了,可惜啊,算盤打的叮當響,可是我算錯了一件事,人家婷婷從小到大在家裏那地位平時罵一句都舍不得,現在居然被打了,這不光臉麵還有自尊心的不平衡,而且打架這東西真是天生的本能,你打我一下,有的人能夠控製住自己,理智支配,因為他們懂得隱忍,有些人就是暴脾氣,你敢動我,打不過我也要上去,腦子就是一團漿糊,本性支配,然後就慘了,對麵的大叔那麼大個陀,往他姐姐身前一靠,伸手抬胳膊就把婷婷的手給拽住了,然後往前借力一帶,直接和我撞在一起,我起來還沒站呢,就被婷婷給壓倒了,我的媽呀,看著婷婷平時輕飄飄的,一陣風就飛的體型,怎麼借力過來之後這麼厲害,痛死我了,不過還好我是抱著她的,不然萬一撞到哪裏,傷到了可就真的事大了,我趕緊把婷婷拽起來,然後拉倒我後麵,大喊到“一個女孩子你怎麼下的去手啊,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大家都看看吧,這個大叔管這小姐叫姐姐,然後她姐姐打我朋友一巴掌之後,他又打我朋友,簡直就是欺負人嗎,我們坐車好好的,他們上來就打我們這也太霸道了。”就在剛才我大喊的時候,我們這個鋪位旁邊的一些鋪友很多都過來看熱鬧的,被我這麼一說,其實他們也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可是眼裏都是同情,有時候人真的很奇怪,有一種感覺叫心虛,當一個人做錯事,被人看到後,就算看到的人不說,可是做錯事的人就感覺整個天下都知道了,這就是有的人能夠勤於守信於人於己,因為這種人總是感覺這個世界都在看著他,他怎麼做,就算別人不說,心裏也肯定知道,所以這種人做事就很小心,活在周圍空氣人的監視之中,變成了現實中的遵紀守法,可是有的人,即使做錯事情,也覺得自己理所當然這樣做,因為世界欠了他的,或者活在這個世界隻有自己天大地大我最大,你們看著我,我是受關注的,我耐不住寂寞,必須經常做些事情讓人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這就是相反的強迫症,也是隱形症狀的反麵教材吧,今天我們就碰到了這種奇葩,女孩麵對那些人的指指點點,很明顯心虛的很,想做錯事的孩子,委屈的嘟著嘴嘴,但是不敢說話,但是那個大叔就不同了,一看就知道事故圓滑,也根本了解人性,或者說根本就不在乎別人怎麼樣,好像眼裏除了這個姐姐外,世界上其他的都是黑白色的,麵對著大家,臉不紅,氣不喘的,我們僵在這裏,本來婷婷還要過去報仇的,可是被我死死的拉住,大姐還看不清狀況嗎,對麵就是傻大個根本就沒道理可講,這種人根本不值得理他,類似於被狗咬了,你還想去打狗,你都被咬了,心裏已經害怕了,你還能打?那就怪了,所以有人說你被狗咬了,難道還去咬狗?其實那是你咬不過,不然你以為他咬你,你會放過它?才怪呢,因為這裏的動靜很大,很快列車服務員來了,我和婷婷有幸遇到這種奇葩,隻能感歎運氣太不好了,我們被帶到了車長室,車長是個高大幹練的帥哥,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人,而且很陽光,一看就想到退伍的兵哥哥。見到我們可能不知道什麼情況,就問列車員怎麼回事,婷婷因為一路哭過來的,眼睛還紅紅的,我牽著她,我們側麵就是那對奇葩姐弟倆,那個大叔很溜,上來第根煙,“來,小兄弟,抽一根,其實沒什麼事,就是這兩個小丫頭和我姐姐說話拌嘴了,你也知道,現在的小女孩吵個架很正常,吵不過就又哭又鬧的,其實沒什麼事。”噗。咳咳。。擺明嗆到了,車長剛喝口茶葉,一下子就噴出來了,因為那個大叔站在他對麵給他煙之後就沒離開那裏正對著他,忽然被車長噴了一身的茶水,“啊,對不起,老哥哥,這個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剛才聽到你說這兩個小丫頭和你姐姐吵架,但是我看就你們4個來,難道那個是你姐姐?”說著他指指旁邊那個小美女。。再看那個小美女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做賊心虛被大家指指點點的呢,還是被車長說的不好意思了,居然臉紅了起來,可能想到讓這個年紀到了自己爸爸的年紀的大叔當自己的弟弟實在有點荒唐,大叔倒是習慣了,好像也忘記了茶水在身,一臉開心的說,“是啊,那就是我姐姐,是我認的,怎麼了?”“沒有,我隻是剛才一時想的有點偏了,那個你們既然是沒什麼大事,就不用報警了吧?萬一耽誤你們的車次時間就不好了”“嗯嗯,我說也是這個理。”“可是他和他姐姐打了人就像這麼算了?車長你這也太會處理事情了吧,你要是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就上告鐵路局,告你去。”婷婷現在除了哭就沒停下來,我沒辦法隻能幫我鐵子稱稱場子,“打人了?如果你們非要去公安局,那我就在下站停車點打電話叫公安局來接你們,然後去哪裏處理。”“小妹妹,我看算了,不如我給你們點錢,咱們私了吧,這次是我不好,你說怎麼補償你們。”看到他們服軟我知道有戲了,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其實我也怕他們和我們下車去公安局,我們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下車了等和他們處理完了,我們就趕不上車,在異地兩個小女孩租房住可是很危險的,我還真怕,但是既然她們也可能有事情不能耽誤,那就怪不得我了,嘿嘿,我當然不是要錢,隻是把這個權利爭取過來,然後讓婷婷拿主意,畢竟什惡魔事情都在她身上,我隻是個參與者,頂多算個拉偏架的,所以我在等著婷婷要什麼條件,打回來是不太可能了,我們現在目光集體集中在了婷婷身上,婷婷哭了半天終於不哭了,她看看我,又看看車長,再看看對麵那對奇葩,說了一句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話。她說“車長,讓他們把上鋪的車票都給我們,然後讓他們哪來的滾哪裏去,本姑娘就給你一個麵子不計較了,不然這事沒完。”我也是醉了,這無非就是不合他們一起住嗎,而且票要過來,看來這傻妞也夠狠的,直接就讓他們住車道走廊啊,畢竟鋪位都是按人頭來買的,他們要是把車票給了我們,他們就沒車票,就是站票了,這個主意太奇葩了,不過也是最有效的,畢竟在想還手打回來也不可能了,這應該算是最狠的了,“小妹妹,陪你點錢就算了,要不要這麼絕啊,你們也是去上海吧,我們在哪裏很有名氣,咱們以後沒準有合作機會呢,你這麼得罪人總是得罪這麼讓人記恨,以後可是吃不開啊。”恐嚇,絕對的恐嚇,威脅,赤裸裸的威脅,婷婷忽然笑了“世界那麼大,我憑什麼跟你合作,你頭上又不會生金子,本姑娘手腳齊全,除非那天我的頭被驢踢了,我才會傻到和大叔合作。”看著僵持的局麵,列車長似乎也在沉思,氣氛有點尷尬,到底應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