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漸漸黑了細細密密的開始下起小雨的時候慕容風才漸漸轉醒,白亦一直坐在他身邊,越看他心裏就越慌亂,穿越時空這種不著邊際的事兒不是誰都能遇上,既然上天賜給了她這樣一次機會,不管開始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她都應該視如珍寶,好好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生命就交給眼前這個人嗎?
想著想著白亦又笑了,這個人都肯把以後的日子交給她,她竟然不想等價相換嗎?真的受了這女尊世界的影響?
“醒了?”見慕容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白亦問道。
慕容風左右看了看,“我怎麼在這?”
“你暈倒了,記得嗎?”白亦輕聲問。
慕容風這才想起了剛剛發生的事情,猛的就要起身,隨即一陣頭暈目眩又載回床上。
白亦一隻手輕輕按住慕容風,“別起來,你舊傷發作了,怎麼不早點兒找醫生呢?”
慕容風已經躺下,沒有要再次起來的意思,隻是皺著眉問道:“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現在回想起剛剛的一幕,白亦說的那些話都好像是在夢裏一樣,慕容風懷疑那是不是隻是他的一個夢?
“亂說!你說是不是真的?要不把客房裏的姐夫請過來說說是真是假?”白亦嗔怪道。
“不,不必了。我以後會安心做你的夫侍,也會學著做男人該做的事情。”天知道為什麼慕容風的臉竟然冷下來,“三個月也快到了,姐夫送來的四個人你看中了誰?都收在屋裏?還是另娶側夫?”
白亦第N次想找塊豆腐撞死,如此美好的晚上竟然說出如此不美好的話來,可惡啊可惡,真不愧是慕容風。
“先都留下吧,姐夫送來的也不好退回去,至於側夫……我的正夫履行他的義務之前我幹嘛要娶側夫?”白亦淫笑著說道,看著慕容風就像餓久了的狼看著肉。
慕容風卻沒如白亦想的一般發怒,隻是羞紅了臉,將手臂和腿都放平,直直的看著白亦,好像在說:來吧,蹂躪我吧。
慕容風不急那急的自然是白亦了,她記得這大爺挺放不開的,而且自家這個是個大爺啊,一直以為他是強攻,難道會是弱受?
“你、你幹嘛?”
“是妻主你說……”慕容風很無辜的說,一張臉鮮紅欲滴。
“我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說!”白亦把慕容風伸展開的雙手給合攏了,就算要做什麼,好吧冠冕堂皇的理由就是為他解毒,那也不是現在呀,現在的慕容風太虛弱了,萬一到了一半兒他再昏過去……白亦甩甩頭,非禮勿想、非禮勿想,“再敢這麼揣度妻主的意思,定罰不饒!”白亦裝狠。
看著白亦的表情慕容風突然笑了,笑著點頭,“是,是,小風知道了。”
這是白亦第一次看慕容風真正的笑,開朗、釋懷,從臉上映到眼底,從眼底傳回心中的笑,放下了一直以來沉重的包袱,很燦爛、很陽光,即使身體虛弱臉色蒼白也不能阻止它對白亦的吸引。
白亦怔怔的看著,越看越怔,怔到最後也就不知道眼前的是誰了,輕輕俯下身,在眼前人額頭上輕輕一啄,不顧那人的僵硬,順勢下滑,到臉頰到有些發白的唇。
再起身慕容風的唇已經變紅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在他雙唇中做下壞事的女人,他甚至聽到門外有陣隱約的腳步聲,到了門邊停住見到屋裏的情形趕緊退下了。是啊,他與她是夫妻,他們親密是理所應當,可以公布給全天下人!再不需要偷偷摸摸更不需要瞻前顧後,如果他想或許也可以順勢起身繼續剛剛的吻,一種莫名的愉悅感湧上慕容風的心頭,能和一個如此珍惜他的女人在一起,這樣的親密,很好。
姐夫,你放心了嗎?也許,她並不能明白我的過去,可她能夠珍惜我。慕容風在心裏暗暗想著。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二人的臉都很紅,看彼此的目光都有些躲閃。
白亦暗恨,按著狼女本性就該長驅直入一舉得勝,可她這會兒偏偏做不來,難道她狼女的本性變了?哎——算了,反正慕容風的身體不好。
“夫人,正夫,齊正夫吩咐敬琴前來稟告,京城有些急事齊正夫帶著下人們先回去了,請夫人與正夫默念。”敬琴一身白色長衫外麵套了個藍布褂子,這四個人都是一樣的裝扮,這個敬琴更是彈得一手好琴,據說曾經在皇家教坊裏學過幾年的,此時微微彎腰低眉順手顯得極為恭敬有禮,一看就是大家族裏從小培養出來的。齊涯將他們四人給了白亦,他們也就改口了。
“姐夫已經走了?”白亦和慕容風同時問。
“是,齊正夫隻說有急事,一刻鍾之前已經離開。”
白亦點點頭,吩咐敬琴下去,“等你好些我們再去京城看她們吧,說來你也有兩個多月沒回去看看了。”
慕容風點點頭,任憑白亦將他按在床上,‘嚴肅’的吩咐不許起身,在床上喝了些清粥又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