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1 / 2)

“真的沒有?”慕容風冷冷的掃過跪在地上直發抖的四人,這四個就是昨晚負責做飯的火頭軍。幾經審問,這四個人雖然再三告饒卻都咬得死死的昨晚從做飯開始到開飯隻有這四個人在,就連盛飯、盛菜的活都是他們四人親手做的。

慕容風旁邊的五位副將和軍師噤若寒蟬(除了原本的三人,還有簫納以及剛剛升任的佟靈),嚴肅的坐在兩側。

白亦坐在最末位,這種場合本來她不該參加,然而這次她卻是當事人,慕容風與軍師同時要她也過來,白亦的神色比幾位副將還要陰沉。

白亦那個小隊遇襲行軍打仗中不算什麼大事,可有人在飯菜裏下毒就不可小覷了,昨晚是毒了白亦的百人小隊,明日豈不毒了整個驍騎軍?留著他就相當於在軍中按了一顆定時炸彈,著實讓人不放心。

這個下毒的人無論如何都要查出來!

“將軍,”一個年紀稍大的火頭軍道:“我們四人在驍騎軍中做火頭軍也有七八年了,武藝雖差可這些年也鍛煉出了不少警覺,豈能容人加害兄弟們?”

“是啊將軍,咱們雖不是出生入死,可這些年南征北戰的也經曆了不少,除非……除非那人武藝極高,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們眼皮底下下毒,否則絕不可能!”

說到這,白亦與坐在主位的慕容風交換了個眼色,慕容風回了白亦一個僵硬的笑,“你們下去吧。”

“將軍心中可有論斷?”徐子進站起身,看了看白亦又看了看慕容風,神秘地笑笑,道。

這個徐子進分明是看透了慕容風和白亦的心思,不好明說又不願放過歹人,才旁敲側擊。

“今日天晚了,明天再說。”

顯然,慕容風不吃徐子進那一套,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大步邁出營帳。

白亦也起身,向眾人告辭。

桅杆上大旗在風裏呼啦啦作響,雲壓得很低,把人的心情也壓的格外低落。

原來,慕容風並沒有走遠,隻是站在營帳門口,就在風裏等著她。

“你怎麼知道我會第一個出來?”白亦走向慕容風,問道。看到慕容風等她,原本壓抑的心情變得歡喜起來。

“會是他嗎?”慕容風神情嚴肅,在這邊塞的風霜中更顯得他棱角分明。

白亦也收斂起笑意,道:“不然呢?誰比他更值得懷疑?”

“懷疑是懷疑,終究沒辦法肯定。”

“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冷酷的話從白亦口中冷冷的說出,冷風已經穿透了她不算厚實的棉衣,白亦麵如白紙。

慕容風看著白亦,他不明白這樣的話怎麼會從白亦的口中說出來,他征戰了十年生生死死見過無數,尚且沒有這麼說,難道,女人果然比男人來的很絕?

白亦自己也暗暗心驚自己竟然這麼說,“寧可殺了一百也不能讓十幾萬大軍因一個人而喪命!”白亦解釋道,她顯得有些疲憊,有些滄桑,這些天跟著慕容風打仗,那些她從來沒接觸過的東西一點點的震撼著她,改變著她。

慕容風搖頭,“軍師似乎也是這個意思,可我們不能殺他,他救了你一命,不能恩將仇報。”

“那就留著。”白亦一點也沒遲疑,道。

“留著?”慕容風詫異。

“這樣的人,放在哪裏都是危險,與其讓他退回暗處,不如把他留在明處。”白亦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他真的給艾苦人賣命就簡單得多,那證明他隻是一個俗人,怕就隻怕他不是給艾苦人賣命……”白亦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慕容風已經聽不見了。

“夫人,雲公子醒了,吵著要見夫人呢。”白亦與慕容風正說著,忽然有人來報。

“你還是去看看他吧,他傷的不輕。”慕容風神色略顯暗淡,道。

白亦用個好哥們的方式摟住慕容風的肩——雖然身高上讓這動作不太協調,輕聲道:“慕容將軍,你嫉妒的樣子很好看哦。”說完,白亦就跟著來稟報的人跑了,留下慕容風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

雲兒並沒有單獨的營帳,現在他正跟昨日受傷的士兵們躺在一個大營帳中,不過因為他受傷很重,幾名軍醫幾乎都在圍著他看傷勢。

“妻主。”雲兒柔弱的喊了一聲白亦,頓時所有人都看過來。

白亦遠遠地看了一眼雲兒,他隻穿了一條白色褲子,上身都被白布包裹著,白布上還隱隱透著血跡,整個人憔悴不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看到白亦來了勉強打起精神,乖巧的向她笑了笑。

“隔了這麼多人都能看見我來了,你眼力不錯嘛。”一時之間白亦硬是不知道說什麼,雲兒這一身傷也是為了救她才受的。

“我聞到了妻主身上的香味,就知道妻主來了。”一隻手伸向白亦,明顯是希望白亦過來,又轉頭對軍醫們說道:“幾位大人,雲兒與妻主有些話說,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