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在兩旁的衙役收到到劉班頭的命令後,抄起手裏的殺威棒直逼趙瑞和孫虎而來。
“嗬嗬,我看這官你怕是要做到頭了!”
趙瑞的眼中沒有絲毫畏懼,有的隻是對魯盛這個縣令的失望與厭惡。
孫虎舉起雙手,用力繃緊銬住他的鐵鏈,準備擋下砸向趙瑞的棒子。
“住手!他可是...”
魯盛暗道不妙,暴喝一聲想要製止劉班頭,卻發現已經來不及。
隻能眼睜睜看著孫虎,用一根鐵鏈擋下所有攻擊,還好事態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希望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吧!”
既已猜出趙瑞的皇子身份,魯盛不敢再有絲毫怠慢,連忙起身快步朝著堂下走去。
“好一個膽大妄為的賊子,竟然還敢在公堂上行凶,這是罪加一等啊!”
劉班頭抽出佩刀,打算親自動手,魯盛前後的態度變化,他是一點都沒察覺到。
心裏還在想著怎麼巴結討好崔書煜,以便撈取更多的好處。
“本官說住手,你沒聽見嗎?”
此刻魯盛已經顧不上儀態,大聲嗬斥的同時,抬腿將劉班頭踹翻在地。
“這,這不對吧!魯縣令你是不是踹錯人啦?”
一旁的嵟書煜臉上滿是錯愕,忍痛從椅子上站起來。
劉班頭先是愣了兩秒,然後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縣令,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魯盛沒有搭理兩人,而是“撲通”一下,轉身跪在趙瑞麵前。
“營州城縣令魯盛,恭迎軒王殿下大駕光臨。”
他匍匐在地身體止不住的顫抖,用盡力氣才說出這句話來。
原本還有些嘈雜的大堂上,突然陷入死寂,一眾人的目光齊聚到趙瑞身上。
難怪他敢在公堂之上怒斥縣令,甚至連崔家都不放在眼裏。
很多人都以為趙瑞隻是自大狂妄,誰也沒想到他的身份會是皇子,試問在整個寧朝,還有比皇室更硬的靠山嗎?
“什麼?你說他是軒王?那個到營州就藩的軒王?”
嵟書煜雙腿一軟,又坐回了椅子上,心裏“咯噔”一下。
軒王抵達營州的消息,他倒是聽自己的父親和大哥提及過,如果眼前這位真的是軒王,那他可就闖大禍了。
畢竟他的父親早就囑咐過,近些時日行事要低調些,就是為避免得罪新上任的軒王。
奈何崔書煜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壓根就沒把這事放心上,一出家門就我行我素,肆意妄為。
“不不不!這不可能!”
前幾日四大家族的家主,曾到軒王府拜訪,結果都吃了閉門羹。
“傳聞軒王殿下初到營州就已身染重疾,隻能整日待在王府養病,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他不願相信趙瑞是藩王,哪兒有藩王穿的這麼普通,身旁連個像樣的衛隊都沒有。
皇子出行的牌麵,怎會比他這個豪族子弟還寒酸呢?
嵟書煜越往深處想,就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沒錯,連帶著心中的恐慌也被壓下去不少。
“嗬嗬,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趙瑞搖搖頭,遇到如此看不清形勢的蠢人,他都懶得解釋。
魯縣令直到現在還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隻因為趙瑞還沒有發話讓他站起來。
而發生在眼前的這一幕,崔大公子仿佛沒有看到一樣。
還沒等趙瑞再次發話,大堂外圍觀的人群忽然被分開了一個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