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流光轉身跑出門外,赫連雪靜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淚潸然而下,使勁抹掉眼角的淚,明明是自己趕他去的不是嗎?為什麼還是會心痛呢?流光哥哥我該怎麼辦?靜兒真的好愛你。可是靜兒不想牽絆你。
“茹茴,你在哪啊?”墨流光奔跑在寂靜的夜中急喊道,他在怕,怕張茹茴也遭遇赫連雪靜那樣的事情,“茹茴,你在哪兒啊?聽到就應我一聲。”
“張小姐,張小姐……”從司徒府帶出的隨從也急著找到。
“茹茴,你在哪裏啊?”墨流光望著這無盡的黑夜,茹茴,你在哪?出來好不好?求求你不要出事啊。“茹茴,茹茴,你在哪裏啊?”
“墨公子,找到張小姐了。”隨從的聲音傳來。墨流光急忙跑過去,看到牆角昏睡的張茹茴,輕聲走上前去,隨從高舉燈籠,燈火處隻見她的衣衫完整,還好,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她沒事。“茹茴。”他輕喚。許久未聽到回答。伸手輕輕拍打她的臉,“茹茴,醒醒。”
“公子……”張茹茴睜開眼看著眼前的墨流光,看到他的眸中的擔憂,心中暖意流過,“公子。”她輕聲呼喚,淚水瞬時流下。
“不哭。”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安慰,“沒事,不哭。”
不哭,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足以讓她銘記千年,也悔恨千年。
懷中的茹茴終於平靜下來,墨流光沒有將她推開,依舊緊緊地抱著,“你怎麼會到這裏來?”
“我也不知道,我隻記得我看到一個紅衣女子,我以為那是如沫,便跟隨她而來,後來就到了這個死胡同,再後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她依舊依偎在他的懷中。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昏睡的。
“沒事了。”輕輕拍打她的背,“沒事了,走,我們回去。”站起身彎腰抱起張茹茴,“以後不許亂跑,知道了嗎?”
張茹茴在他的懷中狠狠地點頭,嘴角微微上揚。更加摟緊了墨流光的脖頸,“我知道了,公子。以後不會了。”
在他們離開後,牆角處憑空出現了一個身影,隱在暗中,看她體型應該是女子無疑,隻聽她輕聲說道,“翎,這次我幫了你,下次便是你幫我了哦。”
“想我魔界怎會出現如此膽大妄為之人。”紅衣女子邊走邊嘟囔道,方才湖邊遇見的白衣男子,竟口出狂言,想到這兒紅衣女子不悅的蹙眉,她一定要讓赤炎好好懲治他。這麼想著,心裏也漸漸地好受了些許。
“綰沫,你這是怎麼了?”身著白衣的女子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她喚她,“這是誰惹我們魔後大人生氣了?告訴我,我定不輕饒。”眸中有著淡淡的笑意。
“柒顏,連你都取消我。”綰沫嘟著嘴不滿道。
察覺了綰沫情緒的不對,柒顏這才上了心,“綰沫,怎麼了?同我說說。”綰沫這才將事情的經過如數的托盤而出。再講到那白衣男子的無理之時,滿臉的憤怒,自是沒有注意到柒顏不自然的神色。
“綰沫……”柒顏拉了了如沫的衣袖,猶豫片刻最終說道,“綰沫,你說的那人可是白衣勝雪,溫文爾雅,腰間係著一塊殷紅色的玉?”柒顏突然激動地拉著如沫的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