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玉兒她日後都要這般?”還不等天玄真人說完豪宇問道,那眸中憤怒悲傷的火焰足以將一切燃燒成灰燼。
“陛下莫急,我說的隻是困難但並沒有說我不能救治啊。”天玄真人悠悠的說到,一副“這不怪我,是你自己沒聽明白”的神情望著豪宇,豪宇瞬間熄滅了自己的怒火,還真是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女兒,他們父女倆一樣的氣死人不償命。“說吧,需要什麼?”豪宇沒好氣的說道。
“這個簡單,隻要極陰純狐的一滴血方可,然後配上我自己研製好的密藥保管藥到病除。”天玄真人自誇道。
“極陰純狐,你讓朕去什麼地方尋那極陰純狐?”豪宇低吼道。
“青丘。”天玄真人極其認真的說道,正當豪宇感覺有了希望之際他接著開口說道,“都說青丘產靈狐,但是有可能極陰純狐並不在青丘。”
綰沐跑進赤炎房間內,外若難入目之陋室,實則存青史巧工之天堂。墨染生宣,綻開點點蓬萊;瓷玉細捧,燭光瞑瞑相望,掩卷虛閣,閃爍詩禪熒煌。紫陌九衢,欲觀紅日西晡,一方天地為玄黃,房間正中央的矮木桌上放著一把古琴,綰沫慢慢走近查看,此琴以玉石加天絲所製出之樂器,泛著溫柔的白色光芒,綰沐伸出纖細的五指輕撫琴弦,“錚……”悅耳的琴音回響,綰沐滿是歡喜的望著那散發著幽光的古琴,迫不及待的坐下身來輕彈一曲,美妙的旋律沿著指尖傾瀉而出,綰沐沉浸在著琴聲中並未注意到門外站著的赤炎還有銀心。
赤炎看著房內彈奏著伏羲琴的紅衣女子,紅衣墨發,門外的風刮起她的長發,她的眉間含笑,隻見她輕啟朱唇,“嫣蓮獨步舞雲妝,風華年裏,幾度蒼涼。煙裳有淚,待埋骨,自此一生,終此一生,忘此一生,絕此一生。魂入曲,春日梨花雨。不知何處飛雪,滿城相送,百裏入清明。展袖天涯,紅塵夢裏,癡癡怨怨纏纏迷迷,雪塚上,往事風隨去。靈沒舞,白頭青絲染。長歌落步天下寂,浮華喚雪,生生世世朝朝夕夕。蒼鬆下,舊故顏,曉月風殘,幾多愁緒。最難憶,人間風和雨。”她輕輕吟唱。
銀心看著撫琴的綰沫,此時的綰沫周身圍繞著溫和的光芒,身著紅衣的她被這光芒圍繞竟美的讓人窒息。終於,一曲完畢,銀心看得癡了都忘記了鼓掌。
“啪啪啪……沫兒生得一副好嗓音,彈得一首好曲,看來這琴送於沫兒不算浪費。”赤炎含笑說道。綰沫抬起頭,窘著小臉不悅的埋怨著,“炎哥哥真討厭。銀心姐姐,沫兒唱的好聽嗎?”話音剛落銀心使勁點點頭,“好聽,這是銀心姐姐聽過的最好聽的曲子。”毫不吝嗇的誇獎著綰沫。
“真的嗎?”綰沫喜上眉梢跑上前撲到銀心的懷裏,“銀心姐姐最好了,還是銀心姐姐對沫兒好,哪像炎哥哥就知道笑話沫兒。”如今綰沫隻達到銀心的勃頸處,綰沫嘟囔完還不忘撒嬌似的蹭蹭銀心的脖頸。赤炎望著這一切眸中有著難以掩飾的笑容,他存在了千百年,可是這十年才是他過得最快樂的時候,這十年裏他知道了什麼是高興,什麼是憤怒,什麼是疼愛,什麼是憐憫,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眼前的紅衣女子帶給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