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都五年過去了,林母的手段還是沒變。
從前,隻要林聽犯了錯,便會被關在房間裏閉門思過。
不過,每一次,林聽都會偷偷溜出去,斷然不會任由林母擺布,這也是林母一直不太喜歡自己這個女兒的原因。
叛逆,什麼事情都要跟自己對著幹,整日就會在外麵惹是生非。
林聽坐回了床上,環顧著四周,隻是裝修風格變了,或許是因為他們都覺得自己不會回來了吧。
想到這裏,她的心髒還是忍不住地疼痛了幾分。
盡管一直便跟家裏人不親,可說到底,血緣關係擺在那裏,即便林聽再不在意,到底還是會被自己最親的人的舉動傷害。
還好,其他地方還是沒變,林聽打開了窗戶,看向了遠方燈火通明的市中心。
林家的別墅位於A市最大的別墅區,算不上郊外,卻不被城市的喧鬧煩擾。
林聽之前每次被關禁閉,便會從窗戶爬下去,等到天亮之前,再偷偷跑回來,過去的幾年,一向如此。
剛逃出院門,林聽便看到了站在車旁抽煙的男人。
在黑夜裏,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嘴裏吐出煙圈,煙霧繚繞,竟然有些模糊了他的臉。
即便這樣,林聽還是一眼認了出來。
這不是她高中時候的死對頭——裴忌嗎?
還沒等林聽回想起兩人之前的恩怨呢,這邊裴忌已經用指尖彈滅了閃著火點的煙頭,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
瞧見林聽的防禦姿態,裴忌輕笑了一聲,站到了林聽眼前,身上的淡淡煙草味包裹住了林聽。
煙草味裏還夾雜著裴忌身上有些冷冽的香水味,幾乎要和夜色融為一體。
五年時間,裴忌的長相更加成熟了,挺拔的五官在黑夜裏也掩飾不住的帥氣。
如果換一個人,林聽可能會被這張臉迷惑,可這張臉下偏偏是裴忌,從小就跟她作對的死對頭。
“林聽。”
裴忌的聲音很平靜,仔細聽才能覺察出掩藏在聲音下的微微顫抖與激動,林聽很顯然聽不出來。
她瞪大了眼睛,一雙柳葉眼活脫脫地睜得圓圓的,幾乎都要變成杏眼了。
林聽有些驚訝,更多的是奇怪,裴忌大晚上不回家,在自己家門口抽煙,現在又莫名其妙地喊自己的名字。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就像是兩人分別了好多年一樣。
“做什麼?你不會是想要跟我媽告狀吧?我就知道,不安好心!”
“沒有。”裴忌重複了一遍,“我沒想告狀。”
眼睛盯著林聽,用眼神一寸一寸得描摹了一遍眼前的人,生怕這是自己的幻覺。
剛剛林聽醒來時,裴忌也在,不過看到秦淮抱住了林聽,裴忌沉默地跟在林母身邊走了出去,不願看見兩人你儂我儂。
聽說林聽溺水,裴忌立馬放下了手上的事情,趕到了林家。
對於他的到來,林母有些吃驚,不過想到裴忌也是A大的,或許是跟沈棠關係不錯,便沒再多想。
“那你在這兒幹嘛,難不成,咱們裴大公子這是在踩點兒?”
林聽輕笑了一聲,接著嘲弄裴忌,“看上林家什麼東西了啊,我沒記錯的話,你們裴家隨隨便便拿出個玩意兒都比林家的收藏品貴上許多吧。”
雖然都是A市一個圈子裏的,可林家和裴秦兩家家的差距可不小,這也是為什麼林母非常滿意林聽和秦淮婚事的重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