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驚訝,抬起眼眸,有些失態:“裴忌!”
一直以來自己的死對頭。
從小兩人便不對付,互相看不上!
但是現在——
現在,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更何況,昨晚林聽醉前看到的最後一張臉。
可不就是眼前有些欠揍的那張臉嗎!?
一想到某種可能,林聽忍不住有些羞憤。
她有些語無倫次起來:“你……我……你怎麼會在這兒?”
林聽看到裴忌嘴角勾了勾,眼睛輕挑:“我怎麼會在這裏?”
他站直了身體,眼睛看著林聽,像獵人在看自己的獵物一般,皮鞋扣在地上的聲音不急不緩,一步一步,一點一點地,走近了林聽。
在鞋尖即將碰到床腳時,裴忌停了下來,一隻手抵在了床頭,整個人圍繞住了林聽,兩人的呼吸交纏。
或許是剛洗完澡,裴忌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
身體靠得很近,他身上的味道鋪天蓋地地鑽進了林聽的鼻子裏。
望著近在咫尺的那一張臉,林聽的心跳得有些快。
撲通,撲通。
一下,又一下。
裴忌卻在這個時候伸出了左手,手指靈活地解開了整齊的襯衣紐扣,入目便是斑駁的吻痕,在裴忌有些白皙的皮膚上愈發明顯。
“不是你拽著我,不讓我走的嗎?”低沉的聲音傳到了耳裏。
林聽往後縮了縮,裴忌卻又往前靠近了一些。
“不可能!!!”
否定的語氣堅定,聲音卻很小。
一雙手忽然環上了林聽盈盈一握的細腰,裴忌將林聽整個人抱在了懷裏,兩具身體貼得更近。
林聽反抗得扭過頭,不去看裴忌那雙勾人的眼睛。
於是,裴忌的呼吸便灑在了她露出來的潔白卻布滿吻痕的脖頸上:“不可能?”
裴忌輕笑了一聲,“昨天晚上你可不是這個態度,怎麼,吃幹抹淨了,這會兒不認賬了?”
吃幹抹淨?
不認賬?
林聽伸直了脖子,正準備反駁,可對上裴忌那副良家婦女的模樣,要出口的話又被她全數咽下。
搞得好像她強搶民男似的。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林聽一把推開了裴忌。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主動?別開玩笑了 裴忌。”
最要麵子的林家大小姐怎麼可能承認自己酒後睡了男的,還是自己一直以來無比討厭的死對頭——裴忌!
裴忌這會兒倒是收起了那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心情大好,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林聽感覺,他身後好像有一條狼尾巴在搖。
“林聽。”
……
屋子裏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劍拔弩張的氛圍在房間裏蔓延,哪裏會有人想到這兩人昨晚還在床上難舍難分呢?
裴忌看著眼前的人,心情愉悅得不像話,眼睛眯了眯,這是裴忌要做壞事的征兆。
他又貼近了林聽的身體,眼神暗了暗:“你不是一直跟我不對付嗎?怎麼,終於發現自己鬥不過我了,準備使用美人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