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僵硬地笑了一下,“我馬上就去做…”
“那就好!”尹雨甜甜地笑了,“那你跟我來吧…”
“謝謝…”殘月跟著尹雨去了。
“不用謝,這是我分內的事!”
殘月開始忙碌起來,下人的髒衣服她要洗,整個山莊她要打掃,所有人的飯菜要她來安排…她沒有一點空餘的時間來休息。
尹雨在殘月幹活時就坐在一邊吃茶,有時會和殘月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她一直顯得很閑,她是殘月見過的下人裏麵最閑的一個。
“喂,你是怎麼認識九王爺?按理說你不可能認識九王爺呀!”尹雨好奇道。
殘月抿了抿嘴,心口微微有些壓抑,她略微笑了一下,“我不認識什麼九王爺。”
“騙人!”尹雨對她拋了一個白眼,“九王爺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怎麼可能不認識他!”
“我說了不認識什麼九王爺就是不認識…”殘月非常激動地說道。
尹雨見她如此反應,心裏有些不痛快。她悶聲道:“認識就認識唄,幹嘛要否認,又不是什麼醜事…”
殘月聽她這麼一說,雙眸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然後淡淡地說道:“我不認識什麼九王爺,我隻認識無憂…她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在我心中他不是王爺!”
“不是王爺…”尹雨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殘月。
殘月笑了笑,“是啊。他是你們的九王爺,可他不是我的九王爺,他隻是我的無憂!”
尹雨皺起了眉,深深地看著她,沒有再出聲了。
夜涼如水,月光靜靜地射進殘月的房間,在地上鋪成一層白霜。
忙了一天的殘月躺在床上對著空氣發呆,她的骨頭此時就像散架了一樣。
月無觴可以把很輕鬆的家務活變成一種酷刑,她很佩服他,同時大心底裏地恨他,厭惡他。為什麼他人都走了,還要這樣折磨她,仿佛他不曾離開。
漸漸殘月進入了夢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像是一種煎熬。殘月每天晚上回到房裏倒頭就睡。她在這裏沒有人關心,沒有朋友,沒有人幫她分擔那些沒玩沒了的活,她感到好孤單,很傷心。
無憂,如果無憂在就好了,他會為她抗下所有的痛苦,不會讓他的月兒受一點點委屈。他那麼在乎的月兒現在真的很需要他,她快撐不下去了。
可是離半勺山莊那麼近的月無憂不能來,來了他就得死。
殘月忍不住哭了。
那個人為什麼那麼可恨,為什麼他會是無憂的親哥哥…
月無觴在路上趕了半個月才到京城,前腳還未跨進門,後麵皇上的賜婚聖旨就送來了。月無觴站著聽著太監宣讀聖旨內容,眉頭一下子緊鎖起來,眼裏泛著十足的戾氣,似乎要將眼前的聖旨撕碎,要將那太監一劍滅了。
太監讀完聖旨後,就低著頭把聖旨呈到月無觴麵前,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太監沒有底氣地說道:“請王爺接旨…”
月無觴沒有打算接旨,他怒問:“這是誰的主意,是皇兄,還是同丞相?”
那個太監顫巍巍地答道:“奴才不知,奴才隻負責宣傳聖旨。如果王爺有問題,可以去問皇上…請王爺接旨…”
月無觴帶著憤怒解下了聖旨,左手緊緊地捏著聖旨,似乎要將聖旨捏斷。
太監低著頭,汗水直流…
下午月無觴風風火火地去了皇宮,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就闖進了禦書房,一進門就把聖旨往禦案一丟,開始質問月無寒:“這是怎麼回事?”
月無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沒有生氣。他微微地笑了,將聖旨看了一遍,溫聲問道:“怎麼,你不滿意?”
月無觴臉轉了過去,氣得根本不想看月無寒的臉。
月無寒站起來,拿著聖旨走到月無觴身旁,微笑道:“九弟,你也不小了,該成家了。這幾年你根本不在京城裏,我想見你一麵都難,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如果你不喜歡同秦的女兒同妍就再娶一個你喜歡的,不管是誰,我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