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觴剛坐下來看書,門就被人惡劣地撞開了。他猛然抬頭,就看到同妍悲憤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你有什麼事嗎?”

同妍雙眼通紅,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隻能痛恨地盯著月無觴。

月無觴沒有時間賠一個女人浪費時間,心裏有些不痛快,“如果你沒有什麼事就請你出去。”

同妍悲痛道:“為什麼?為什麼這三年你明明在京城卻要伊侍衛來告訴我…你去了景州…為什麼?難道我作為你的妻子連知道你在那裏的的權利都沒有嗎?”

月無觴盯著她悲痛的臉,低聲冷問:“誰告訴你的?”

“你回答我的問題!”同妍衝他吼道。

月無觴冷冷地笑了,“是,那又怎樣,你知道和不知道有什麼差別嗎?”

“有,那對我很重要!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同妍按住自己的胸口,含著淚,十分堅定地說,無比認真地說。

月無觴嘴角微揚,不以為然,“你隻是本王的王妃,不是本王的妻子,你不要把王妃和妻子劃等號,明白嗎?”

同妍聽他那麼一說,臉上一陣慘白,雙眼灌滿了淚水,她激動地大聲咆哮:“那你三年前為什麼要娶我?為什麼?”

“為什麼?”月無觴感到可笑,感到可氣。他站起來,將身子湊近同妍,在她耳邊陰森森地說道:“因為你父親喜歡,因為皇兄需要,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嗎?”

同妍的淚水忽然掉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臉色如白紙般慘白。她心痛地無言以對,連看也不看月無觴一眼就轉身僵硬地離開了月無觴的書房。

月無觴回到原位,冷冷地笑了…

同妍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十幾步後,秋夕就來了。秋夕被她的樣子嚇到,扶住她緊張的問:“小姐…小姐…你…”

同妍衝秋夕勉強地笑了一下就眼前一黑,全身軟了下去…

“小姐…小姐…”

“王妃…”

“王爺,真的要走嗎?王妃她…”

“走吧…”

同妍醒來時,月無觴已經走了。她靠在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雙眸不知在什麼時候就起了一層水汽,薄薄的。

秋夕把藥端進來,看到她這個樣子,心痛地說道:“小姐…王爺已經走了…”

“我知道…”淚水靜靜地流了下來卻任然望著窗外,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也許嫁給他真的隻是她的癡心妄想吧!可是…

他會記得嗎?

“小姐,把喝藥喝了吧…”

沒有反應…

月無寒抬起頭,笑看著眼前的人,問道:“月無觴才走,怎麼你也要走?”

月無憂微微地笑了,“是。我在在京城已經呆了三年,是時候出去散散心了,這和八王兄的離開沒有關係。”

月無寒不讚同他的話,笑道:“怎麼會沒關係?你看,他回來你就回來了,現在他走了你也要走,這還沒關係嗎?”

月無憂無話可答,隻得笑著。

月無寒過來說道:“陪朕到禦花園走走,朕好久沒和你在一起說話了。”

“是。”月無憂恭敬地答道。雖然同是王爺,同時兄弟,可他和月無觴是沒法比的。在月無觴麵前月無寒隻是一個兄長,而在月無憂麵前他是皇上,是君。

禦花園。

月無寒仰頭望著樹上的桃花問身邊的月無憂:“你要回景州嗎?”

“是的。”

“他也回景州了,他說他要去看一個人,我問他那個人是誰,他不說。你知道是誰嗎?”

月無憂微微皺起了眉,他當然知道是誰,但他沒有回答月無寒,保持了沉默。

月無寒沒有聽到回話,便感歎地笑了,“朕忘了你和無觴並不融洽,你怎麼會知道那個人是誰,你當然不知道…”

月無憂若有所思地看著月無寒,樣子有些茫然。

這時月無寒扭頭來看他,問道:“聽說你和無觴在景州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沒有…”月無憂神情很淡定,臉上波瀾不驚。

月無寒看著他,笑了起來,“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

月無憂依然很淡定,“八王兄殺光了她的家人…”

“她逃到你的府上求救,對嗎?”月無寒又去望桃花,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