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感到有些迷茫,這個時候她會想起月無憂,想起那幾年春天與月無憂一起度過的時光。不覺中,她好想月無憂,好想見他一麵,哪怕隻有一瞬間她也很開心,很滿足。她相信總有一天月無憂會帶她離開這裏,救她出去,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跟他走,無論他帶她去哪,他都很樂意。

那個送她玉笛的少年,他現在哪?他還記得她嗎?她很想當著他的麵說聲謝謝。如果有一天她能逃脫,她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他,把那支玉笛還給他。

想著,殘月不覺淡淡地笑了,陷入自己的世界裏。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王爺”,殘月馬上驚醒,神經再度緊張起來。隻見月無觴帶著不變的表情走進房裏,風度翩翩,盛氣淩人。屋裏的兩名侍女連忙給月無觴行禮,敬聲道:“王爺!”

月無觴淡淡地看了她們一眼,說道:“你們出去。”

“是。”那兩名侍女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就出去了。

月無觴來到床前,盯著殘月,冷冷地問:“你剛才在想什麼?”

殘月略微有些氣憤,皺起了月眉,“你監視我?”

月無觴涼涼地說道:“剛才在窗外看到的,本王沒必要監視你。”

“那…”殘月抓緊了被子,謹慎地問:“那你來做什麼?”

月無觴感到好笑,他一邊脫鞋上床,一邊說道:“天黑了,我到我的房裏當然是來睡覺的。”

天黑了?殘月馬上朝窗外望一眼,頓時感到很沮喪。

天果然黑了。

她緊張地抓著被子往裏挪,十分警惕,“你…你下去…”

“我的床你要我下去?”月無觴看著她,皺起眉,心裏略有不悅,臉上浮起一片黑雲,“今天早上的那個耳光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叫我離開我的床?”

殘月被他的樣子嚇到,連忙問道:“那你要怎麼樣?”

“你走。”月無觴毫不客氣地說道。

“不走!”殘月習慣性地與他唱反調,便脫口而出。剛說出口她就愣住了。

天哪,她說了什麼!

“呃!”月無觴也愣了一下。他審視著殘月那張無比後悔的臉蛋,突然嘴角勾起一道優美的弧線,“可以!”

不,她說錯話了,那不是她的意思。殘月很不得馬上從床上消失,或者吞下剛才說的那句話。

“我…我走…”殘月的聲音微微顫抖。

“你以為本王就那麼好欺負嗎?”月無觴斂起笑容,十分嚴肅地說:“今晚你必須睡在這裏,睡在這張床上。”說完,月無觴胳膊一橫,將殘月按倒,他自己也躺了下來。

殘月拗不過他,也怕把他惹毛,隻好從了他。

雖然兩個人睡在同一張床上,殘月卻背對著月無觴,拽著被子的一角,縮在床的最裏邊,離月無觴遠遠的。

半夜三更,一直無法入睡的殘月翻身看到月無觴睡得死死的,不禁有了逃跑的念頭。她慢慢爬起來,盡量不讓自己的動作發出聲音,眼睛一直不離開月無觴的臉,生怕他會被她擾醒。

“去哪?”冰冷含糊的聲音在她身下響起。

殘月緊繃的心一下子被重重地打擊了一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就呆呆地坐在那裏。

這時,一支火熱的手臂突然伸來,將她按倒。

“啊!”殘月尖叫起來,厭惡地推掉那隻手臂,快速縮到了床角。

“不要亂叫!”月無觴微微睜開眼不滿道,然後又合上了沉重的雙眼。

殘月驚魂不已,一直睜大著那雙眼,渴望天明快點到來。

長夜漫漫…

早晨,陽光一寸一寸的照亮整個房間,寂靜的早晨被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打破,變得熱鬧起來。

月無觴輕輕動了一下,睜開雙眼便起身下了床。殘月立即起身,迫不及待地從床上滑下來,連鞋都還沒穿就要往外跑。

“站住!”月無觴冷不防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他麵前,凝視著她,帶著疑惑地口吻問她:“你昨晚沒睡好還是根本沒睡?”

“用不著你管!”殘月沒好氣地回衝他,眼神顯得很疲勞。

月無觴沒理會她說什麼,橫抱起她,“咚”的一聲將她直接扔回床上,用命令的口吻對她說:“沒睡好就接著睡,直到睡好為止。”

殘月忍著身上的痛爬起來,怒視著他,“我要回自己的房間。”

“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