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觴不以為然,他說道:“我隻是用在該用的地方。”說時,他將玉瓶塞上,放回床案上,又拿起白色繃帶開始給殘月包紮。這樣不免會有大麵積的接觸,月無觴幾乎將她全部摟進了懷裏,但他的動作裏沒有一絲要褻瀆殘月的意思。
殘月的臉幾乎熟透了,心裏亂成了一團,不知如何是好。
月無觴看著她感到十分好笑,“怎麼,你也會害羞?”
“我沒有!”殘月心一驚,倔強地不承認。
月無觴貼近她的臉,好笑道:“你是我的俘虜,你的命都是我的,更何況你的人,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害羞。”
“你…”殘月的眼睛突然瞪得圓圓的,受氣道:“不是!”
此時月無觴已經將繃帶綁好,他淺淺地笑了,幫殘月將衣服穿好。殘月的臉又一次紅了。
月無觴略微看了她一眼便背對著她躺下來,並說了一句話:“我不喜歡月無憂,所以從今以後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他。否則,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會對你怎樣…”
“呃!”殘月十分愕然,這個人似乎越來越莫名其妙了,她越來越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了。也許他瘋了,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
可是由與無憂何關,他不是差點就當著她的麵殺了無憂嗎?他不是要讓她徹徹底底地恨他嗎?又為何…
——如果那天我沒有遇見你,那該有多好。
——如果那天我沒有和娘一起出門,那該有多好。
——如果那天我沒有哭,那該有多好…
“無憂…”一行淚從微閉的眼角流下,落進繡枕中。
月無觴睜開眼,坐起來,粗魯地抓住殘月胸前的衣物,將她扯起來。
“啊…”殘月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醒,她怔怔地看著月無觴非常不悅的臉,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神經。
“我命令你,不許再叫他的名字!”月無觴用陰冷的聲音霸道地命令道。
“不可理喻!”殘月微怒,“莫名其妙!”
月無觴氣急敗壞地將她扯到眼前,抵視著她,“不可理喻也好,莫名其妙也好,我命令你,不許再叫他的名字,否則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已經傷了他,你還要怎樣?”殘月怒視著他的怒眸,毫不畏懼地反問。
“讓他死,讓他從這個世界消失!”月無觴鬆手轉而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冷的攝人心魄的眼神抵視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看透。
“你不可以,你說過你不會殺無憂的,你說過的!”殘月痛苦地說道,眼睛濕紅起來。
“本王改變主意了!”
“你不可以!”殘月擋掉他的手,跳下了床。
“到這個時候你還是想逃?”月無觴跟著跳下床,一下子緊緊地捏起她的手腕,皺起眉,低聲狐疑地問。
“是,我要逃,我從來沒有放棄過逃跑的念頭,從來沒有。我根本就不想見到你,哪怕是一眼我也不想見到。你殺了我全家,你傷了無憂,我不要自見到你,我恨你!”殘月發泄般的說出來,淚水未經批準就落了下來,她的眼睛紅的可怕!
“你…”月無觴神色微恙,他抵視著她的雙眸,低吼起來:“你再說一遍!”
“好,你聽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殘月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口氣喊出了十幾個“我恨你”,眼眶紅得像在滴血。
月無觴突然鬆開了手,雙眼在瞬間變得血紅,就像一隻發怒的獅子緊緊地盯著殘月,等著把她吃掉,“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我…”殘月一下子意識到自己惹怒了他,不禁害怕起來。她的魂魄仿佛被他震懾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眼睛,腳慢慢向後挪移。而月無觴亦步亦穩地緊逼。
“再說一遍,我叫你再說一遍!”
殘月感到了危險,嚇得猛然後退,不料撞到了桌角,她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後退的餘地,便恐懼地叫起來:“不要過來!”
這對月無觴絲毫不起作用,他依然在向她逼近。
殘月的心劇烈地顫動起來,她從頭到腳都在顫抖。她的手不安地在身後的桌子上胡亂地抓著,好像在渴望能夠抓到救她的東西。忽然,她抓到了一個東西,想也不想就用力地朝月無觴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