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好像什麼?”同妍連忙追問。
“秋夕不知道,秋夕也是聽別人說的!”秋夕一下子跪了下來,哭聲道:“他們說王爺要把那個女奴一起帶回來,他們還說王爺為了那個女奴差點瘋了,他們還說那個女奴是王爺的女人…”
“什麼…”同妍有些站不穩,一下子撞到了門框,“王爺怎麼可以和一個女奴…一個敢刺傷他的女奴…我不允許,決不允許…”同妍激動得淚水直落。
“小姐,可是你能有什麼辦法呢?畢竟他是王爺啊…”秋夕淚流滿麵。
“我不允許就是不允許!”同妍激動地說道。
“小姐…”秋夕感到一陣錯愕,有些不認識她家小姐。
這時,同妍也感到自己失態了,稍稍鎮定了一下,用帕子拭去淚,問道:“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秋夕不知。”
“起來吧。”同妍走過去,將秋夕扶起來。
“謝謝小姐。”秋夕萬分感激道。
同妍微微地笑了,眼眶依然是紅的。
這時,雨點驟起,在閣前形成一道虛無的雨簾。
同妍對著虛無的天空望去,淚水再次無聲落下。
他永遠也不會讓別人知道他的心思,他的想法。他娶了她三年,卻從未在她房裏留過夜,更未與她圓房。在她眼裏,他是一個神聖而不可侵犯的神,隻有她仰望他的份,全天下的人都站在他腳下仰望她的神,而他不會對任何人投去悲憫的目光!
但願有一天,她能融化她眼裏的冷漠,就算當初他是那樣的欺騙她,玩弄她,她都不在乎了。隻要能讓她遠遠地望著他就足夠了,這是她僅有的一點幻想…
陽光明媚,春天悄悄過去,夏天姍姍來遲。蟬在樹上幹渴地嘶叫,路麵被陽光照得亮堂堂的。
月無觴從馬背上跳下來,然後走到馬車邊,將殘月牽下來。
殘月抬起頭,凝望著瀟南王府的門額金匾,發了一陣呆。
月無觴看了她一會,微微地笑了。他望著自己府衙上的金匾,說道:“在我十歲的那年,父王就給我開了府衙,那時候母後剛好去世一年,還有哥哥也是在那一年被送到渾潔做人質的。”
殘月感到一陣詫異,回頭來看他,“你哥哥?”
月無觴微微地笑了,“我的雙生哥哥,也許你聽說過,也許你沒有,不過那有什麼關係,反正整個金淵已經將他忘了。他在渾潔已經做了十一年的人質,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人說要去渾潔救他。也許,他已經死了…”
“月無觴…”殘月略微皺起了眉,“他和你長得很像嗎?他像你一個樣嗎?”
月無觴微微搖了搖頭,“不知道。也許我我們就像普通的雙生兄弟一樣,長得一模一樣,也許我們長得一點都不像。但至少在十一年前,我們長得是一模一樣的。”月無觴說著將殘月轉過來,讓她麵對他,扶住殘月的肖肩,笑道:“現在你住進來了,我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殘月迷茫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這樣高興。
這時,同妍被一群穿著得體的侍女簇擁著,興高采烈地出府迎接月無觴,當她看到月無觴帶回來一個輕塵脫俗的女子回來,並對那女子那樣地笑時,她愣住了,目光不由停留在殘月的身上,眼眶微微發紅。
“小姐…”秋夕感到一陣難過。
同妍微微地笑了,雍容地走到月無觴麵前,給月無觴行禮,“王爺,您回來了?”
月無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下。
殘月有些看不懂,一直奇怪地看著同妍。
同妍不悲不喜,麵上帶笑,看著殘月問道:“王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