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摟上了他的腰,頭頂上傳來一聲歎息。
月無觴回到王府後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裏。
尹雨和伊掠風在外麵等著直著急,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很久之後,月無觴大開房門,淡淡地吩咐道:“去把月無憂請來。”
“王爺,請他做什麼?”尹雨不解道。
“叫你去請你就去,不要問那麼多。”
“是。”
最後月無觴還是把兵符給了月無憂,現在朝廷上的人已經不知道總兵府到底在誰的手裏了,連同秦也不曉得。這次兵符易主純屬於月無寒的一次暗箱操作。
“他想通了!”穿著火紅色宮袍的月無痕倚在月無寒的懷裏,玩弄著月無寒的頭發,笑道。
“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了。無觴不是普通人,他總能猜到我的想法。”月無寒笑道。
“那你喜歡他嗎?”
“他是我的知己,也是我最好的幫手。”
“你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月無痕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作為兄長,我沒有道理不喜歡他。”月無寒低低地笑了,“看樣子,你很在乎他。”
“就像你說的那樣,作為兄長,我沒有道理不在乎他。”月無痕學者月無寒的樣子和語氣說道,然後妖異地笑了起來。
月無寒低眉看著他,寵溺地笑了,“你穿紅色很好看。”
“是嗎?”月無痕從他懷裏跳出來,在地上舞了兩圈,煞是好看,“好看嗎?”
月無寒就坐在那裏,愜意地欣賞著,“漂亮。你在渾潔到底都學了什麼東西?”
“寒,別問我在那邊是怎麼過得了,好嗎?我不想再提那邊的事。”他走過來,騎到月無寒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哀求道。
“好。你說不問了我就不問了!”月無寒笑道,心裏隱隱作痛。
月無痕淺淺地笑了,眸子下飛快地掠過一絲傷痛,轉眼即逝。
十月,樹上的葉子落得差不多了,瀟南王府裏的花兒也都敗了,隻剩金菊在寒風裏搖晃,燦爛。殘月的琴畫也學得有些日子了。
自從從渾潔的戰場上回來後,月無觴就給她請了幾個女先生專門教她彈琴和繪畫。
殘月問他:“為什麼隻學彈琴和繪畫?”
月無觴回答她說:“金淵的女子不需要學詩書,懂琴律和畫工就行了。”
後來尹雨就把這話對府裏的每一個人說,這句話後來就成了瀟南王府的一條府規。
現在殘月也可以彈些簡單的曲子了,繪畫上她還需要再努力。
說實在的,尹雨和霜蓮對那幾個女先生很不滿意,名義上她們都是來做殘月的先生的,可事實上是為了瀟南王來的。可惜的是,她們是看不到瀟南王的,因為瀟南王是不會在殘月學習的時候來打擾她。而就算她們是殘月的先生,殘月居住的地方依然是她們的禁區。
可是總有意外的時候。
“在彈什麼?”月無觴進門就問。
“王爺。”幾個女先生一齊跪下來,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月無觴不理會她們,直奔殘月。
殘月笑了笑,“寒鴉戲水。”
“嗯。再彈一遍。”說著,月無觴在一旁的木椅上端坐起來。
殘月今天才學這首曲子,而且是一首很有名的曲子,所以她彈得不好。不過月無觴看上去很喜歡,很高興。
尹雨和霜蓮在門外瞅著裏麵的女先生,笑了起來。
殘月彈完後,月無觴就把她帶走了。那幾個女先生依然跪在地上,不能起來,仿佛月無觴在故意整她們。這就是瀟南王的可怕吧,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許久之後,尹雨端著大總管的架子,霜蓮端著副大總管的架子,兩人一起進來了。
霜蓮清了清嗓子,說道:“王爺剛才吩咐了,你們可以去賬房領錢了。”
“這麼快啊,不愧是瀟南王府…”女先生們高興起來。
不過霜蓮又說了:“王爺說,各位先生領了錢後就可以回家了,以後不得踏入瀟南王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