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無觴嘴角浮起一絲淡淡地笑意,從馬上跳下來,一把將尹雨懷裏的人摟進懷裏,溫柔地看了一眼,然後轉而對月無憂說道:“月無憂,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和尹雨一起去了那邊的雨亭上。雨亭上早已有太醫在等候,準備給東方殘月診治。殘月被月無觴裹上了一張厚厚的兔絨毛毯,緊緊地被月無觴抱在懷裏。
“月兒?月兒?”月無觴焦急地叫著,伸手撥開她的頭發。在撥開頭發的那一瞬間,月無觴怔住了。那哪還是以前的那張臉,早已被鹽水泡得嚴重脫水,不成了樣子。
“月兒…”連尹雨也怔住了,眼淚忍不住就掉了下來。
“這…”太醫也愣住了。
月無觴猛然轉眸望向同秦,眼裏怒火中燒,恨不得馬上就將同秦撕得粉碎。
同秦則得意地笑了,他就要看到月無觴這種眼神,他就要看到月無觴痛苦和憤恨的眼神。
同妍的眼睛看著月無觴這邊,慢慢黯淡下來,然後淚眼模糊。
“小姐…”秋夕心疼地喊道。
月無憂很想去雨亭上看看殘月,可是身為主帥,他不能那麼做。
“月無憂,你還愣著做什麼?還嫌月兒被他折磨的不夠慘嗎?”月無觴紅著眼睛,衝月無憂低吼起來。
說完,三裏亭就變成了殘酷的戰場,刀光劍影、風聲、雨聲、刀劍撕破皮肉i的聲音、哭喊聲全部交織在一起,三裏亭頓時血流成何。血水被雨水衝的到處都是,衝到了低窪之處,成了一個血池。
月無觴抱著殘月,和尹雨一起站在雨亭上觀望著眼前血的快樂。
“王爺,我…”尹雨垂下眼瞼,慢慢握緊了手裏的蛇鞭。
月無觴的視線在她的蛇鞭上掠過,淡淡道:“去吧…”
頓時,一根長達三米長的蛇鞭掃向敵軍,敵軍立即死傷一大片,僥幸活下來的人也都躺在泥地裏抱著頭,撕心裂肺地嚎叫著,慘不忍睹,慘不忍聞。
在尹雨心裏,生命都是由血築成的,她喜歡這種嗜血的快樂,就和伊掠風一樣。她和伊掠風、月無觴是一樣的人,身體裏帶著嗜血的本能。
“她是誰?她是誰?”同秦幾乎要跳起來,一個伊掠風就足夠了,為什麼還有那麼一個少女。她和伊掠風幾乎相差無幾。
“你就是那個神秘的暗人?”伊掠風背靠著尹雨,低低地問,而手裏的劍仍在揮動。
尹雨好看地嬌笑起來,“是。”
伊掠風滿意地笑了,然後兩人分開,各顧各的。
“妍兒,你告訴我,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同秦氣極敗壞地問同妍。
同妍流著淚,搖了搖頭,伸手抓住同秦的衣袖,“爹,你收手吧!”
“不行!”同秦狠心甩開他的手,提劍而去。
“爹…爹…”同妍絕望地哭喊著,可是同秦充耳不聞。
“小姐…”
藍色上身影在用敵軍的血泄恨,發了瘋一樣地泄恨,讓那些認識他的人都快不認識他了。
“月無憂瘋了嗎?”同秦感到有幾分恐懼黑夜驚訝。
“你動了他的愛的人,他當然得瘋了。”一直寒劍冷不防地橫到他的脖子上,令他措手不及。
“月無觴!”他驚訝地叫著,瞳孔立即放大。
同秦的人看到同秦被月無觴製服,立即停止了反抗,都停了下來。
“爹!爹!”同妍從轎子裏連滾帶爬地奔向同秦,“爹…”
“小姐,小姐…”秋夕心痛地在後麵喊著。
“月無觴,我求求你放過我爹,我求求你…”同妍一下子撲倒在月無觴的腳下,拚好了命一樣地求他,好像已經瘋了。
“妍妃,你還有臉為你爹求情?你還是先想想怎麼保全你自己吧!”尹雨一邊收著蛇鞭,一邊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