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而去,一個約六七歲的孩子負劍束發,麵朝高壁,立於瀑布之下,任激流肆意拍打身體,也無動於衷,看他不時移動腳步,發出“嘿”、“呔”之詞,大概可以知道是在修煉身體之類的功夫。
大約在瀑布激流下站立了一個時辰,這孩子才轉過身子,抽出背上所負寬劍,起身躍入湖裏,練習劍法,觀其劍招,不過刺、挑、提、斬、撩、勾...等簡單招式,偶爾也不過挽個劍花。但在其簡單的挑刺之間都能感覺到那一去一回之間的來去自如與避無可避的鋒芒。
這少年練得正起勁,似乎整湖水都在那簡單的招式中來去,忽然一道黑影從瀑布之上飛速的衝那少年而去,少年似乎渾然不覺,依舊還在練習,刺、挑、斬、勾......
那道黑影眼見就要從後方襲擊少年,說時遲那時快,少年寬劍往後一擋,正好擋住黑影的襲擊。
黑影進攻受製,現出身形,原來是一隻蛇,卻又與平常的蛇不一樣,這蛇大約手指粗細,全身泛著濃濃的黑色,就連蛇頭都黑漆漆的,平添恐怖之色。少年見黑蛇被擋,準備瞬而順勢一掃,希望將其撥開,但那黑蛇似乎也猜出少年意思,瞬即擺尾纏上少年的脖子並緊緊箍住,並張開蛇嘴,露出兩顆黑漆漆的獠牙,就將咬下。
“孽畜,敢爾!”
忽地,一個震天徹地的聲音快速傳來。
黑蛇在聲音響起的一刻立即轉身鑽入湖中,眼中異樣的神色一轉即逝,消失不見。
緊接著,一道身影便出現在湖邊,環視著四周。
“外...,外公......”
來人一襲白衫,加上蒼白的須發與眉毛,整個一身白色,與林中的盎然春機完全不搭,可是他站在那裏就感覺他是那麼的協調,仿佛他就該站在那裏,仿佛他一直存在與那裏。
白衫老頭環看了看湖中快要暈倒的少年,隻見兩個漆黑的齒印淺淺的存在於少年的頸脖處,頓時明白自己來的晚了點。
接著,白衫老頭提起湖中的少年,一閃便沒了影蹤。隨後,黑蛇出現在湖中,人性化的舔了舔牙齒,又望了望白衫老頭離去的地方,轉身入湖,再次消失不見。
隻留下林間山水不住的流動,仿佛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白衫老頭帶著那少年忽地出現在某個密室裏,白衫老頭把少年放在密室的寒玉床上,看著他頸脖處的兩個漆黑的牙印,有點入神。
似乎......
“爹爹,星辰他怎麼了?”正看的入神的白衫老頭被一個急急忙忙的帶著哭腔地聲音打擾。
白衫老頭沒轉身,淡淡地道,“楠蝶,都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要如此莽撞了。”
“可...星辰他....”進來的女子欲言又止,最後忍不住又說道,“爹爹,你一定要治好星辰!”
“星辰他沒事,現在寒玉床會保持住星辰的生機,你現在先不要動他,等我回來再治療他!一定會沒事的。”白衫老頭說完就消失在密室,不知去向。
那個叫做楠蝶的女子知道父親的神通廣大,沒有問便靜靜的俯在床頭看著躺著床上的星辰,望著他俊俏的小臉,眼淚又無聲的流了下來。
----
一座奢華的府邸裏,一個孩子在府邸一角的池塘上的廊欄上坐著,望著池塘裏默默的遊著的魚,俊俏的臉色看不到同齡人該有的稚嫩和童趣,他就坐著這裏,仿佛就像一座山石。
“星辰哥哥,你怎麼在這裏啊,陪我練劍去吧,好不好?”
忽然,一個稚嫩的童聲打斷了這個少年的出神,轉臉望去,之間一個嘟著小嘴,活像一個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在少年旁邊拉著他的衣角。此女雖然年齡還小,卻是生的明眸皓齒,稚齒婑媠,嬌小客人。可以預見,長大之後定然出落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芯藍,要不你先去練習練習,哥哥在待一會兒就來好不好?”夜星辰見是芯藍,頓時滿臉溫柔下來,輕聲的說。
“不嘛,星辰哥哥你說話不算數,每次說待會兒就來,可都是讓我叫很多次才來的。就像昨天,我來叫你了五遍呢;還有前天,我也叫你了四遍;還有還有...”小女孩芯藍嘟著嘴,數著她星辰哥哥的“惡行”。
“今天真的等一會兒好不好?”
“不行,我就要星辰哥哥現在去嘛!”
“芯藍乖,等哥哥一會兒,我一定到,不會讓你來叫第二遍的!一定!!”
“那好吧,星辰哥哥,這可是你說的哦!不然我就不嫁給你囉了。”
“恩,好吧,為了芯藍,我一會兒都會來的!”
“那我先去練武場了哦!”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