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長老的笑在夜星辰的眼裏總是笑得有點意味深長。
“小子，老夫知道你是怎麼回事！不過老夫對你還是很感興趣的！”枯長老邊打量夜星辰，繼續笑了笑，說道。
“星辰不解，還望前輩明示！”夜星辰心中有些擔憂，言語中便有些謹慎了。
畢竟這是那易長老的師兄，那易長老方才脾氣難以捉摸，陰晴不定，這枯長老如何，還真不好說啊。
“能在老夫師弟手下活下來，想來你這身體應該挺有趣的！”枯長老說著又是淡淡一笑。
可是落在夜星辰眼裏，頗為詭異，感覺那笑容背後似乎有要把他整個軀體與靈魂吞噬的欲望。
“前輩說笑了，星辰這殘破之軀能在易前輩手下苟活不過是因為易長老手下留情而已。”
“哈哈......”
“老夫的師弟方才隨意的兩次出手，雖然未出幾分力道，但殺死你卻足以了，可是你卻能奇跡般的第一次隻是退步，第二次重手還能在白賢那小子的丹藥輔助下站起來，應該......是非凡之體了吧！”說著枯長老眼中還閃過幾絲異樣的光彩。
夜星辰心中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故作鎮定的道：“星辰三年來武不成，文亦不就，怎會是非凡之人，非凡之體！前輩說笑了吧？”
夜星辰眼中的絲絲慌亂雖一閃即逝，但並未逃過枯長老的眼睛，枯長老又是笑著咧開嘴角，透出點點邪意，說：“你這小子休要欺騙於老夫，是與不是待老夫檢查之後便可知曉了！”
夜星辰頓時被恐懼襲滿全身，仿佛全身都被螞蟻咬著似的，想動一下身體，卻怎麼也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枯長老滿是笑意的望著自己。在夜星辰看來，那笑裏便是無盡的無間地獄，燃燒著無窮的九幽綠焰，隨時準備吞噬他的一切。
枯長老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莫名地歎息了一聲，說：“小子，不要掙紮了，你已被老夫的千絲縛碟手禁錮住，就好好地陪老夫些日子吧！”
說完，枯長老還沒待夜星辰反應過來就一指點暈了他，消失於山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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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星辰少爺他......”
白府書房裏，白賢站在太師椅後，欲言又止地對著正在揮毫的白衫老頭恭敬的說。
白衫老頭沒有說話，依舊專心致誌的練習書法，仿佛不受外界的幹擾。
白賢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不再說一句話，安靜的仿佛空氣一般，似乎他的呼吸都沒有波動。
良久，白衫老頭放下筆，站在桌前，歎息一聲，緩緩地說道：“唉！‘收視反聽，凝慮絕神，心正氣和’，為何總是不如意呢？”
白賢站在身後依舊一言不發，仿佛從未存在。
“白賢，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不對？”
“不會，老爺是對的！”
“哦？你明白了？”白衫老頭似乎有些詫異，居然第一次回頭望了白賢一眼。
“恩，星辰少爺離開也許是最好的辦法。”
“是嗎？”白衫老頭看著桌上寫的一個“意”字，有些發神，淡淡的問道。
“老爺，我們白家真的隻能投靠紫虛門麼？就連小姐都......”白賢似乎有些激動，連語氣裏都微微有些波動，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在易長老那等強大的修士的麵前都未曾有過激動的情緒。
“白賢，你說說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算是今年，已經百來個年頭。當初要不是老爺慈悲，賜老仆‘白賢’之名，估計老仆早已餓死在官道旁了。”
“是啊，沒想到百年如彈指一揮間，就這樣過去了，而我們都老了！想當年南下時在官道上遇見了你，當初你還沒有現在的皺紋呢！沒想到現在都成滿臉皺紋的糟老頭子了。”白衫老頭仿佛回到了以前，慢慢陶醉起來。
“是啊，老了！老了！”白賢難得的笑了一聲，又緩緩說道：“想當年老爺南下，一直到了奉城，才建立起如今這興旺的白家呢，想想這中間還真是辛苦呢。就連小姐......”
“嗬嗬...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我對不起楠蝶，如果她娘在世，估計還會揪著我這老頭子的胡子罵我呢！。”似乎想到什麼，白衫老頭抿著嘴笑了又笑，其中洋溢出來的幸福不言而喻。
屋子裏又安靜了下來，隻有白衫老頭的的點點微笑在房間裏跳躍。
良久。
“唉！”又是一聲歎息，“當初要不是我一心求武，現在事情也不會成這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