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卓掃視一圈,目光定格在蘇慕婷身上。他走上前去,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的小梁子,最後走到李皇後麵前,幾乎是貼著她的臉問道,“皇後娘娘是否可以同朕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這事,這事……”李皇後突然跪下,“這件事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
“起來說話!”蘇卓現在已是隱隱有些怒火,“回流雲殿再說!”
回到流雲殿,香桃先將蘇慕婷送回房間,蘇卓與李皇後還有展航都到了中廳,小梁子被困著躺在一邊,還沒有醒過來。
“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蘇卓冷冷地問道。
“回皇上,今夜慕婷的丫鬟小雙突然去找香桃,說是自己好像被打了,醒來的時候慕婷已經不見了,臣妾心中著急,於是便派宮裏的侍衛去找,說是在禦花園邊上找著了,可是結果,結果……”李皇後說著說著抽噎起來,“可是誰知道去了一看,臣妾被眼前景象嚇到了。慕婷衣衫不整地半靠著假山,地上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臣妾過去一看,竟然是流雲殿的小梁子!皇上,那小梁子是個太監,斷然是不能做些什麼的,但是這件事,這件事,可是毀了慕婷的清白啊……這件事您可要為臣妾,為慕婷做主啊!”李皇後突然跪下向前移了幾步,伸手拽住了蘇卓的袍角。
蘇卓沒說話,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李皇後,像是感受到他的目光似地,李皇後抬起了頭,她原本已不算精致的妝容,現在在淚水的浸蝕下,已變得有些殘敗,看上去有些滑稽。“哎,皇後起來吧。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急也沒有用。展航,二公主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回皇上,二公主中了烈性春毒,此種春毒臣從未見過,但是與當今最烈的春毒‘醉夢裏’不相上下。臣現在已經點了公主的睡穴,若是再不解毒,公主就會有生命危險了啊!”展航也有些急切地說道。
“傳禦醫過來,要快,但是切記不要聲張!把這個小梁子弄醒了,還有,把公主的貼身丫鬟也喊來。”蘇卓沉著地吩咐道,他感覺這件事不簡單,必須徹查。
“是,皇上!”展航解了小梁子的睡穴,然後轉身去找禦醫,剛剛從蘇慕婷那裏回來的香桃又忙不迭地去找一直被關在柴房的小雙。
“額……啊!”小梁子睜開眼,迷惑地望了望四周,結果看到了蘇卓和李皇後,嚇得連忙跪爬起來,“奴才參見皇上,參見皇後娘娘!”
“小梁子?你可是一直在流雲殿當差?”蘇卓製止了準備衝過去罵人的李皇後,沉聲說道,“今晚的事情,不知道你可有什麼話說?”
“皇上,皇上饒命啊,奴才沒有冒犯公主,咳咳咳,”小梁子說的急了,被口水嗆到咳嗽,“晚上奴才一直待在流雲殿,半夜起來上茅廁,結果看到一個女子從宮裏走了出去,奴才大驚,不知道那人是誰,所以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說也奇怪,那女子出宮門的時候竟然沒人侍衛,奴才於是也大大方方地跟著她出了流雲殿。不知是那女子是沒發現奴才,還是她故意不戳穿奴才,反正她就一直在前麵走著,奴才就一直跟著,走到禦花園邊上的時候,那女子突然不見了,奴才心裏一慌,便在禦花園周圍轉悠,結果,便發現假山邊的二公主……當時奴才不知道是二公主,隻以為是個人躺在那裏,好像昏迷了,嘴裏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奴才走近一看,才發現是,是二公主……”說到此時,小梁子的身體已經開始簌簌發抖,因為他完全可以感受到李皇後那殺人的目光。
小梁子咽了口口水繼續說道,“奴才上前一看發現時二公主,嚇壞了,又不敢聲張,便想輕聲喊醒二公主,哪知,哪知二公主醒了之後,看到奴才就,就撲了上來,又是撕衣服又是咬臉的,把奴才嚇了一跳,奴才不敢叫喊,又怕傷到公主,隻好躲躲閃閃的,但是公主卻不饒了奴才……奴才一著急推了公主一下,公主摔倒在地就暈過去了。奴才很害怕,想逃走,結果,結果展侍衛就過來了……”小梁子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卻大氣不敢出,低著頭瑟瑟發抖。
“混賬奴才,本宮要把你碎屍萬段!”李皇後心中鬱積的怒火爆發了出來,她疾步上前,對著小梁子揮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小梁子的右臉上,把小梁子打到在地。“若是同你所說,二公主為何衣衫不整?見有女子出去,哼,你這是在編故事欺騙本宮吧!”李皇後呼吸急促,聲音有些顫抖,“你這個賤奴才還不說實話!到底是誰指使你玷汙二公主的?快說!”
“奴才剛剛說的都是實話,皇後娘娘息怒,奴才說的都是實話啊!”小梁子腫著半邊臉哭喪著臉說道,“若是奴才說了半點謊話,便永世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蘇卓揉揉眉心,開口說道,“小梁子,你這話說的誰都不會信,從流雲殿裏走出去一個女子,還沒有人守衛直接出去的?嗬嗬,你當這皇宮的侍衛都是吃幹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