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關門的聲音。
完了,單看這洞府的陣勢,傻子也知道這洞主也絕非什麼凡人,單憑自己和薑盈袖怎麼可能是人家的對手,林年緊張的看著薑盈袖。
薑盈袖強作鎮定,抓著林年兩人躲到了床底下,幽黑的床鋪下麵露出兩對眼珠。
來人腳步輕緩,不緊不慢到都有些偷偷摸摸的感覺,半晌,林年和薑盈袖才看到一雙鞋子停在了房間正中的地穴處,看不清楚在做什麼。
林年有些奇怪,碰碰薑盈袖使了個眼色,示意薑盈袖看那人的鞋子。薑盈袖心領神會,一眼看過去心裏咯噔一下。不對,那是雙男人的鞋子,這房間的主人明顯是個女人,領會到這一點,薑盈袖竟隱隱有些鬆了口氣。
林年把薑盈袖的神情盡收眼底,近一年沒接觸,林年覺得眼前的這個薑盈袖變得越來越陌生,又或者說自己根本就對這個女孩知之甚少,可以說一直是她在牽著自己走。不知道為什麼,徐長夫的那張紙條又浮現在自己的眼前:想知道答案,隻要跟著身邊那個女孩便是,但是要警惕這個女孩,不可全然相信。
林年想著想著,忽然那雙腳動了,原本輕緩的腳步開始變得躁亂起來,走到房間的四周一一查看。林年想起之前薑盈袖在這個房間一通亂翻,定是讓這人察覺到了什麼,不由得瞪了薑盈袖一眼。
終於那個腳步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林年屏住了呼吸,那腳步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離自己越來越近,終於走到了床前,停了下來。這時薑盈袖動了。
林年感到一陣水藍色光暈籠罩自己周身,然後一陣巨力傳來,林年暗道一聲我靠又來!哀怨的看著薑盈袖,自己就蹭著地麵橫飛向門口。林年飛出去的瞬間回頭看了一眼停在床前的那人,頓時雙眼瞪得渾圓,媽的,是白況?!
原來白況算準了今日這洞府的主人不在,偷偷摸摸混進來想要從這府中的地穴采些偶爾噴湧而出的靈氣甘露,用來煉藥。這種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這種靈氣甘露是自己煉製禁藥的必須材料,可偏偏隻有這裏有,自己隻能冒著承受這洞主暴怒的風險鋌而走險,好在每次都沒有被發現。隻是這次,白況覺得不對勁了,這裏的洞主向來幹淨整潔,可自己采完甘露卻發現今天房間亂的一團糟,心中生疑,更是做賊心虛,白況惴惴不安的探查了一番。誰知走到這床前時,床底下忽然飛出一團藍光,嚇得白況一顆老心髒撲通撲通亂跳,像是懷春的少女心有小鹿在亂撞似的,嚇得白況臉色一陣白一陣紅。
白況細瞧是一個人影,隻是被水藍色的光暈籠罩看不清麵容,白況臉色頓時好看了些,這人也和自己一樣偷偷摸摸的,斷然不是這裏的洞主,若是洞主人,自己早已經死無全屍了。白況麵色一冷,既然這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那麼自己隻能……哼哼,白況臉上露出了冷笑。
白況二話不說就祭出了自己最得意的道痕法器——紫極葫蘆,葫蘆紫光閃耀,鎖死了林年的神識,力挾千鈞砸向林年,白況上手就是殺招,想要殺人滅口。感受到那紫光葫蘆傳來的巨大壓迫感,周圍的空間凝滯了,林年的神識隱隱都要被擠碎,絕望的感覺襲上心頭,絲毫提不起躲閃的力氣,別說自己,隻怕是薑盈袖也沒法承受的住這扶搖池副長老的一擊啊,這下自己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林年絕望的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