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外,我的反恐小隊正在整裝待發。我手持AK47,迫不及待的一馬當先。溜牆角,逼近後門,開門,甩閃光彈,暗熟1、2,然後一躍而出。半空中連連點射,落地時兩名恐怖分子已被我全部爆頭。還有兩個,我不敢放鬆,徑直上二樓,剛拐彎就發現另一名恐怖分子就已經倒在地上了。
咦!不像是槍傷啊,像是被什麼野獸給撕咬的。不管他,我一路衝到人質房門口,感應門隨即打開,眼前的景象卻嚇的我汗毛倒豎:四個人質蹲在地上正在啃咬最後一名恐怖分子!!現場如此血腥。我的手不由扣到扳機上,步槍突突突突的噴著火舌……
“啊……”我慘叫一聲,猛的坐了起來,窗外陽光射得我眼睛有點恍惚。草,原來是一個噩夢!我揉揉眼睛,寢室裏的人都還在熟睡。隻有老三聽到了動靜:
“怎麼了?做夢被人爆菊?”
“去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起床,穿著褲衩洗漱去了。
我是一名大四學生,我的學校不怎麼有名,這直接導致了我們就業難的問題。這半個月來我起早貪黑,招聘會、網上,我投出的簡曆比我這幾年在CS中打出的子彈還要多。可就是十有八九杳無音訊。剩下的十之一二,那待遇簡直沒法看。要不會做噩夢呢,這壓力太大了。
洗漱過回到宿舍,老三已經趴在電腦上了,說這老三也是,整天就是他的多塔,多塔。這都什麼時候了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不管他,肚子有點餓,還是去食堂搞點什麼東西吃吧。
出了宿舍區直奔二食堂,同往常的周末一樣,食堂人不多。高高掛起的大屏幕裏播放著整點新聞。電視裏出現醫院白色的牆壁,救護車,醫護人員,信號斷斷續續傳來“本市今天淩晨發現兩例疑似病例……專家稱其可能是種傳播性極強的變異性病毒……希望廣大市民盡量減少外出……”
這兩天新聞都是在說這件事,該不會是又出現了新的病毒吧,我還記得03年那時的SARS病毒肆虐,當時我還在我們那個偏遠小縣城念小學,雖然隻有大城市才發現有疑似病例,可是我們那裏也如臨大敵。滿大街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學校停課,機關,工廠停產。大家都在家裏煮大蒜吃。家長不讓出門,小孩子好玩啊,那個急啊,我們就半夜翻牆出去上通宵黑網吧……後來終於控製住了疫情,好像也死了一些人。當然這些也都是當時電視上報道的。畢竟都是小孩子,對疫情所帶給我們的恐怖卻並沒有很深刻的感覺。反而覺得正常的秩序被打亂,有一種顛覆的快感。
回到宿舍,老四也起床了,大家這才發現老大一宿未歸。隻剩一個空空的床鋪,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著豆腐塊。這個時候你會懷疑是不是你聽錯了,大學生還有疊被子的?還疊著豆腐塊?!!各位看官,你沒有聽錯,且容我慢慢道來。這老大能稱之為老大,那可不單單是年紀大的原因。他可是我們宿舍的傳奇人物。老大是本地人,這小子小時品性是相當頑劣,打架鬥毆,名聲臭了一條街。好在他老爸是武裝部的,想著隻能把兒子送部隊了,讓部隊這個大熔爐把兒子再回鍋重鑄下。便變通了一下讓16歲的小子進了部隊。這還真是有效果,老大到了部隊就給收拾的服服帖帖。後來當兵出來了還想留部隊呢,他爹有發展眼光,覺得這人沒有文化還是不行,讓他考軍校,結果考折了,便想起和我們學校領導有點關係。又把他搞到我們學校來了。老大沒事就講部隊的事。不過聽的多了就膩味了。
“老大搞什麼去了?”我問
“誰個曉得,大家都這麼忙”老四慢吞吞的邊說邊穿鞋子。不知道那個挨千刀的說過這麼一句話。說每個人身邊都會有那麼一個死胖子!!這話太對了,從小學到大學,每個班裏都會有這麼一兩個胖子。他們體型龐大,性格卻極好。甚至大部分都是幽默的。有時候說話做事會讓你忍不住笑罵一聲:“死胖子”這裏的語氣裏滿是歡喜和讚許,沒有半點歧視胖子的意思。因為一般情況下,胖子都是很可愛的,當然他睡在你的上鋪的情況除外。
“你有沒有看新聞?”我轉頭問老三
“什麼啊?發現外星人了”老三頭部不抬
我頓時失去了和他溝通的欲望,換上衣服,今天還有場招聘會,聽說是專場。老四也同去。我正催老四快點的時候,老三突然靈魂附體,說要同去,死活讓我們等他一會,這一等就是半小時。我們怒不可抑,發誓要武力解決。直到老三願意付打的的車費。我們的怒氣才稍稍有點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