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在病床上縮成一團,嚇得瑟瑟發抖。

邱成剛壓根就沒有搭理他的話,開口問道:“麗芬身上的傷,是你弄的。”

劉浩不知道是否還記得當年的話,他用過的女人就不許別人再碰,沒有這個實力,這種話也隻能成為一個笑話,他眼前浮現出那個嬌俏婉約的女子,他用煙頭燙她,拿指甲掐她,每當看見她赤身裸體地哀呼求饒,他就興奮得發抖,他會得到最大的滿足而勃發,隻是這些事情邱成剛怎麼可能知道,他機械地點了點頭,在他心中,王麗芬隻不過是個婊子,用完也就扔了,這邱成剛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和自己較真吧,連做鬼也不放過他。

事實還真就如此,王麗芬在劉浩眼中不過是眾多婊子中的一個,可她卻是成剛的初戀,而且到現在還在自己庇護之下,邱成剛抓住了劉浩的手,用力一扭,劉浩一聲慘呼,手臂被完美地塑造成了一束麻花。

在邱成剛握住他手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熱度,脫口驚呼:“你不是鬼,你是人,血殺的人沒有幹掉你?”

邱成剛都懶得和這種人渣解釋:“那些殺手,也是你請來的。”

劉浩想捂住自己的嘴,可是卻發現手根本抬不起來,自己真是多嘴,血殺若是完成了任務,這邱成剛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事到如今,否認已經根本無用了,別看劉浩先前怕得要死,當弄明白成剛是人以後,口氣反倒強硬起來,或許是豁出去了吧,將脖子一昂:“是老子找的,你又能怎樣,真是不明白血殺是怎麼辦事的,接任務這麼久了,還沒有完成任務。”

邱成剛冷冷道:“是你幹的,那就好辦,你該死。”成剛一步一步地逼近,他突然發覺,自己很上癮看著別人在臨死前那種無助驚恐的表現。

劉浩顯然是表現最差的那一種,看著成剛真的要殺了他,不像隻是在嚇他,一貫驕橫跋扈的劉浩在成剛手下吃足了苦頭,他說打就打,說殺就殺,就好像從無畏懼,他又一次害怕起來,在床頭蜷縮起身子叫道:“你別過來,我舅舅是舊金山教父,還有,還有,這裏是軍區醫院,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你想想,值,值,值得嗎。”

邱成剛突然間笑了:“教父嗎,那好,我先除了你這個人渣,再去找你舅舅,我看看他有沒有三頭六臂,至於我怎麼出去,這個倒不勞你擔心,我既然有辦法進來,就自然能有辦法出去的。”這個花花公子犯了他的大忌,還找殺手暗算自己,自己雖然不懼,但怎麼保證自己家人的安全,成剛鐵了心要除去這個毒瘤,想必姬曉風知道,也不會怪罪自己什麼。

劉浩絕望了,吼叫道:“你就是殺了我也沒用,血殺已經接了任務,你就算殺了我,也不能逃避血殺的追殺的,隻不過比我晚一點罷了。”

成剛笑了起來,這樣才光棍嘛,若是一直畏畏怯怯的,自己還真找不著怎樣下手,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找上門去殺一個人。

第一次總是不會那麼順順當當,門都不用撞的,一排兒士兵就湧了進來,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一起指住了成剛:“不許動。”威嚴的喝聲震人心魄。

:“哈哈哈,我就說你殺不了我的。”劉浩仰天狂笑了起來。

十幾支槍口指著邱成剛,邱成剛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十幾支槍口的威逼之下,欺身飄進,一指點在了劉浩的天門穴上,劉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死狀極是詭異莫名。

邱成剛的身法快得,一幹士兵都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槍口掉轉,又是一齊指向病床前的邱成剛,槍已上膛,隻要成剛稍一反抗,就會扣動扳機,他們明白,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悄無聲息地潛入軍區,還在眾目睽睽下殺人,身法快得眾人都看不清。士兵比不得警察,那是摸爬滾打練出來要上戰場的氣勢,一股肅殺之氣,彌漫整個病室。

邱成剛並沒有打算反抗,襲警還好說,襲軍這罪名可大了,這一點姬曉風有以教他,還告之他一些規則,從某種意義上講,成剛也算一名軍人,一名特殊的軍人。這一次,成剛無罪,因為,劉浩要買凶暗殺自己,而特事科的特使,是不允許別人暗殺的,成剛有處置的權利,守則上說得很明白,邱成剛雖然沒有特訓,卻將守則背得溜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