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威脅已經清除,邱成剛才不管演唱會現場氣氛有多麼火爆,他對這個沒興趣,拉著楊夢楊青竟然在演唱會現場玩起了鬥地主撲克牌,任憑四周環境多麼吵鬧,幾人卻是鬥得興致勃勃,也不管一眾歌迷將要殺死人的眼光。
可不是嗎,你幾個占著演唱會裏最好的位置,卻不聽林夢影的演唱,反而在這裏打牌,這不是氣煞人嗎,要不是貴賓席隔普通席位之間有數個保安,幾個衝動的歌迷幾乎要衝上前來將邱成剛幾人給扔出場去,自己來坐這個位置。
這個情況直到林夢影唱起那首{我的親人},林夢影戴著麥:“我這裏把這首歌獻給我的哥哥,我從小就很孤獨,直到遇到了他,他真正關心我,體貼我,我感受到了親人一般的關懷,我愛我的哥哥,他是我生命中的親人,這裏把這首趕製的我的錯親人獻給他。希望大家也同樣喜歡。”
現場嘩聲四起,誰有這麼幸運,竟然能讓林夢影視做親人,有豔羨的,有為林夢影真情感動的,口哨聲,巴巴掌聲此起彼伏。
但是一切都不能掩蓋林夢影的歌聲,邱成剛縱使再不喜歡聽歌,搞個人崇拜,對這首獻給自己的歌,也不得不用心聽來。
林夢影的歌聲柔美,柔美的嗓音中似乎有一種清純的,震撼人心的傾訴力量,唱到最後,似乎已經不是在演唱,而是在獨白,在呢喃。
這是一個孤獨小女孩的內心傾訴,在場不少人掉下了眼淚,而現場中身為孤兒的邱成剛感受最深,他看到寂靜的雪夜裏,一個小女孩在奔跑,不停跌倒,再爬起,孤立無助,終於,一雙大手攬過了她的肩頭,從此,小女孩不再孤寂,邱成剛能濃濃感受到林夢影那份依戀,他的某根心弦被撥動了,眼眶情不自禁地也濕潤了。
某然間,邱成剛覺著自己錯過了什麼,明天就要啟程去香港了,可還有什麼東西讓他特別地牽掛,難以排遣,是什麼,葛玉玲幾女?不是,他堅信自己很快就能回來。是盼盼,有一點,但沒有這麼強烈,是狀況不明的徐蕾嗎,也不是,姬曉風雖然有點瘋瘋癲癲,但自己去香港是去替國家辦事,他相信姬曉風能夠幫他把後院顧好,醫治好徐蕾,至少也讓她不會有危險。
是排骨,那久違的糖醋排骨,雖然葛玉玲已經學得似模似樣,但成剛卻總覺得少了那麼一種期盼,少了一點韻味。是了,就是萬豪酒店的糖醋排骨,郝姨親手做的糖醋排骨。邱成剛不知道,他掛念的其實不是糖醋排骨,是人,他的郝姨,每天為他準備好糖醋排骨,擱在廚房,就等他偶爾來享用,可以吃上熱的。這是怎樣切骨的一種關切啊,邱成剛感受到一種他從來沒感受過的愛。
親情之間的血脈是難以阻斷的,雖然這份親情還沒有完全揭開,但隻要那種感覺,就足夠了,邱成剛一想到郝姨,想到郝姨做的糖醋排骨,就覺得難以遏製,離開重慶之前,一定要見上一麵,否則自己會後悔的,邱成剛有這樣一種感覺。想到就做,他拿起一束鮮花,獻給剛剛演唱完畢的林夢影,並象征性的擁抱了一下,對於這個看似高高在上,內心世界卻極度堪憐的女孩,邱成剛也是真心當自己的妹妹一樣疼愛的。要是自己真有個親妹妹,那就好了。
接著成剛吩咐南宮燕,楊青幾人:“我要去看一個朋友,你們幾個一會送夢影去我家住,明天一早,我們好乘飛機。”急急而去,不像是看朋友,倒像要急著趕去領取大獎似的。
郝邵文恰巧今天留在酒店裏,聽門衛彙報邱成剛來了,趕緊地迎了出來:“你今天怎麼來了,還是一個人?該不是掛念郝姨做的糖醋排骨了吧。”
:“還真是的,郝姨你一下就猜中了,是這樣,我明天就要去香港了,怕有好一段時間吃著郝姨做的糖醋排骨了,今天再來好好開個胃,隨便來給郝姨說一聲。”邱成剛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一定要來跟郝姨道別,連薑濤他也沒告訴,可是對這二個郝姨,卻總是掛念不下,心裏有些梗刺梗次的。這是為什麼,成剛也不明白,說到關係,和成剛住了數十年鄰居的薑濤顯然要比這個剛認識幾個月的郝姨深厚得多。
:“什麼,你要去香港,要去多久,要做什麼。”郝邵文愣住了,仿佛失去了一件她最心愛的東西,呆呆說不出話來。
:“我去辦點事,具體多久,我也說不清楚,等我回來,我一定立馬前來看望郝姨的。”邱成剛發覺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錯覺,郝姨對他愛憐也頗深,邱成剛想衝動地跪下來拜認一個幹媽,考慮到對行程和任務有影響,還是忍住了。
:“辦事?什麼事,有沒有危險,我。。。”郝邵文焦切著,欲言又止,想了半天,轉頭吩咐服務員從廚房上菜,端上自己做的糖醋排骨,對邱成剛說道:“你等一下,我拿東西給你。”回頭進了自己辦公室。
郝姨今天怎麼怪怪的,邱成剛一肚子疑惑,看著一桌子飯菜,以往這麼愛吃的糖醋排骨,今天怎麼也是這樣難以下咽。心裏一動,功力數轉,氣運額頂,鬆果體猛然搖晃,邱成剛睜開眼睛,雙目間竟然迸發出一道璀璨的金光,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