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品,又是海洛因,邱成剛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就呀群毆一腳把這個錢爺踢出窗戶。陡然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國安局的人了,青幫的老大也不是他,壓根就沒權處理這事,帶著風聲的一腳又收了回來。

他看見這個錢爺的雙腳在打顫,額頭上滾下大滴大滴的汗珠,看上去風燭殘年,一點也沒有了黑幫老大的派頭。邱成剛雖然現在什麼也不是了,可他當年龍頭大會上的威風可是什麼深深印刻在這些青幫大佬的心裏,出手便誅殺了河南與雲南兩滴和三角洲有勾結,堅持要販毒的青幫分壇壇主,可見他對這個販毒實在是深惡痛絕,再說了,現任青幫龍頭聽說是他的碼子,他該不是退居幕後,實際上青幫他還是掌控著吧,錢爺想到這裏,再也支持不住,噗通一聲栽倒在地,反抗是不敢反抗的,開玩笑,一個人就獨挑了猛虎堂,九龍堂的人豈是他區區一個上海灘分壇壇主能夠反抗的。錢爺閉目等死。

邱成剛突然心軟了,他已經沾染了太多的血腥,不想再卷入其中了,淡然說道:“自己切下一根尾指吧,作為你違反幫規的處罰。還有,這次交易取消,這些東西你自己交到派出所,還要配合警察,把這次來交易的毒販抓住。”

邱成剛說得很淡然,這些黑幫大佬,不給一點教訓,他們記不住的,讓錢麻子自己去配合警察抓毒販,是他臨時想的,如果錢老大配合警察抓住毒販,也就等於和毒販結了仇,以後就是想買恐怕也找不著地了。

盡管邱成剛說得很淡定,就像兩個人站在拉著家常,可他這話還是什麼深深地刺痛了錢爺的幾個手下,他們不知道邱成剛是什麼人,在上海灘這片地,有誰敢跟錢爺這麼說話。勃然大怒叫罵道:“小子,你他媽。。。。”

他的粗口並沒有爆完,錢爺聽到這似命令也似無禮的話以後,卻像是突然之間又活了轉來,一骨碌自地上爬起,狠狠地給了兩個手下一記耳光:“把刀給我。”

:“老大,你。。。”手下困惑著,不敢再開腔了,猜不準這成剛什麼來頭。

:“你什麼,把刀給我。”錢爺迫不及待地從手下的腰上抽出了一把匕首,實在等不及給這個白癡手下解釋了,錢爺把左手放在桌上,“唰”地一聲,手起刀落,將尾指切下一截,痛得一咧嘴,隨即忍住,找來一塊手絹,將手指包裹起來,斷指扔到垃圾箱裏。

:“剛哥,你可滿意,至於這個配合警察抓他們,我這就去辦,他娘的,老子也早就看這幫黑三角的小子不順眼了,要不是手下要吃飯,我是怎麼也不敢的,剛哥放心,我以後想其它辦法,再也不敢違抗幫規了。”錢爺說得很急促,好似生怕邱成剛反悔似的,違反幫規竟然隻是得了這樣一點懲罰,錢爺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出門踩了狗屎,撞了大運,或者剛哥今天心情好。

邱成剛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他自己也沒注意,經過這次事情以後,他的心境有了變化,一轉眼,可以成為國家的英雄,一轉眼,又成為政治上的犧牲品,一個通緝犯。再一轉眼,一切又都消失了,其實,一切都隻是利益在作怪,黑幫與警察,正義與邪惡之間,區分並沒有這麼嚴格,邱成剛一陣心灰意冷。看著錢爺麻痹過後疼得抽搐的嘴角,一陣心軟,閃電出手,封住了他手上幾處穴道,止住了鮮血和麻痹他的神經。

錢爺陡然一輕:“謝謝剛哥,謝謝剛哥。”

:“以後別再試著陽奉陰違了,再讓我抓到,哼。”邱成剛冷哼一聲,走出了房門。

錢爺喘了一口大氣,在幾個保鏢屁股上一人踢上一腳:“你開門還想幹嘛,還不服氣!省省吧,他可是一人可以挑一個分堂的前任老大,這次我是走了大運了。還愣著幹嘛,警察局去,,投個匿名信,不照他的吩咐,把這幾個毒販子全抓了,下次,我還有這麼好運,隻斷一根手指,哎喲,快,把指頭撿起來,送我去醫院,也許還能接上。”

邱成剛回到家裏,南宮燕正在陪著葛玉玲下跳棋,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來,奇怪道:“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沒下班吧。”

:“我沒做了,讓人給開除了。”邱成剛攤攤手,他巴不得是郝邵文把自己給開除,他想清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