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從北麵與金屠帝國對峙的戰場上下來的人,聽到這個名字肯定如雷貫耳。黑袍將軍總是身著一件黑色披風,他的赫赫威名絕對令無數敵寇聞風而逃。那些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敵國將士,怎麼也想不到,曾經叱吒疆場的黑袍將軍,在被青輝帝國內部奸佞勾結金屠帝國設計陷害之後,如今竟成了與打家劫舍無異的幫派頭領,而這幫中人員全部都是黑袍手下的親兵。
“黑袍?那為什麼你們組成的幫派要叫黑鬼幫呢?這名字有點……”夏寒青可不知道黑袍的英勇,隻是奇怪地問起幫派名字的由來,“黑鬼”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前世的非洲居民。
“有點恐怖是嗎?”壯漢可不知道在夏寒青心裏“黑鬼”的含義,笑道,“取黑鬼這個名字,一是我是他們的頭領,所以帶著黑字,二是我們本來該是刀下鬼魂。”
“原來是這樣。”夏寒青點點頭,黑袍這麼一說倒是說得通,他又問道,“大叔,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難道一直做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黑袍沒有生氣,隻是悠悠地道:“還能如何?趁著拿得起刀劍,賺點錢防老而已。”
“男兒生在人世間,當幹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才不枉此生!你怎麼能有如此消極的想法?”夏寒青語帶嘲諷地道。
“屁!你個小孩子口氣倒不小,看來你家長輩教得不錯。我以前也是這麼想,不過當我的兄弟們跟隨我,從上千人拚到現在幾十人,戰功赫赫,卻連一點犒賞也沒有,最後軍功全部被搶,僅有的爛命還差點全部被冥神收去的時候(夠長吧?),我才看破了一切,看懂了帝國權勢們的嘴臉!”黑袍越說越怒,瞪圓的眼珠子紅得嚇人。
“那你有沒有想過脫離帝國,自己單幹?”夏寒青對黑袍的經曆深表同情,也深有同感。
當年他和其他幾個誌同道合的朋友,策劃了一起搶劫案,搶的不是銀行之類,而是一群來華臭名昭著的小日本右翼份子,所圖也不是金錢,僅僅是一些賤命。當右翼分子們下了飛機,某市領導點頭哈腰小心翼翼地,對這群右翼分子首領說話的時候,夏寒青端著AK對著這群人瘋狂掃射,本來沒打算要那個領導的性命,但很不幸那個領導被右翼分子拉住當成了肉盾,可能這就是漢奸的命運吧,必將被勇敢而正義的人所消滅!
由於事前計劃周密,夏寒青等人撤離得很迅速,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當時不小心留下了蛛絲馬跡的破綻,警方查了出來,將差點逃之夭夭的幾人抓獲。夏寒青心思縝密,提前已經和幾個人用抓鬮的方式,決定萬一出事後誰頂上,以使其他人免於喪命。當時掃射右翼分子隻用了一人,其他人配合但不露身形,警方知道罪犯是個團夥,但沒有證據證明團夥就是這幾個人,隻能統統抓起來暫時挨個審訊。迫於小日本的政治淫威,國內某些“友好”人士,特別是一些個老人,哆哆嗦嗦地讓步,將夏寒青團夥中抽中死鬮的人斃命,其他人隨便判了幾年。因為夏寒青剛剛大學畢業,履曆良好,被判了兩年。
回想起刑場上仰天長笑,一起作過戰的兄弟,夏寒青有些傷感,又有些內疚,因為那槍是他開的,而且一切都是他在策劃,在他看來萬無一失的計劃,卻出現差錯他難逃其咎,一個疏忽就是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
黯淡的光線中,夏寒青麵色一陣紅一陣白,十分詭異,但黑袍並未注意,他聽了夏寒青的話,說道:“單幹?什麼意思?與帝國對立,造反嗎?”
夏寒青平複一番胸中激蕩的情懷,解釋道:“是造反,但不一定是造本帝國的反。”說完,眨了眨眼睛。
“你是說……金屠?”黑袍嚇了一跳,這小孩還真什麼都敢說,皺眉道,“金屠人野蠻凶狠,如果不是帝國兵法韜略略勝一籌,恐怕早就一潰千裏了,僅靠我這幾十個人猶如蚍蜉撼樹,談何容易!”
夏寒青仰麵輕笑道:“富貴險中求!何況又不是讓你立刻就打入金屠國都,一切慢慢來,不是沒有機會。”
“好一個富貴險中求!”黑袍哈哈大笑,道,“小子,你說說有什麼機會?”
“這裏地處山野,往後還有十萬大山作為隱蔽之地,即使有兵來打也不懼;另外,蛟城雖不算繁華,但也屬於中等城市,過往商旅眾多,咱們這一段可以在山道設立關卡收取通關費用,以作崛起的資本。”夏寒青分析道。
黑袍兩眼放光,片刻後突然又黯淡下去,道:“你說的不是不行,但是已經有人拔了頭籌,山中勢力已然存在,關卡早已設下,我們再設也撈不到多少油水。”
“那就幹掉他!”這句話,夏寒青說的殺氣凜然。
黑袍精神一振,這股殺氣讓他格外親近,沒有殺過人的人絕對散發不出這樣的氣勢,他不由奇怪,一個八歲的小孩子怎麼會擁有這般的殺氣?再聯想起前麵夏寒青的言行舉止,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小男孩能夠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