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歡昏迷的時間不長,從小被悟遠師太打造的體質還是有些用處,她試圖動了下身體,全身軟綿,穴道也被點住,而且有種異樣的酥麻感噬咬著全身似的難受。景歡心中大驚,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全身血液都沸騰開來的難受,自己中的絕不是毒藥!思慮至此,景歡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什麼人在何家對自己下藥?到底要幹什麼?
“怎麼,醒來了不睜開眼睛,不覺得渾身不舒服嗎?”一雙冰涼的手摸到景歡的臉上,似死人似的冰涼還有幼時癩蛤蟆爬到是身上的惡心。景歡驟然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張四十多歲陰沉男人的臉,嘴角挑起,笑容中帶著赤裸的邪惡,一雙眼睛毒蛇一般閃著磷光。景歡轉動眼珠,原來自己躺在一張大拔步床上,床簾微動,一個人正站在床踏板上。
景歡的瞳孔收緊,這個人,這個聲音,這張臉,她永遠忘不了,當年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個男人,四姨娘屈辱地被壓在身下的那個陰沉男人,何家三爺何正起!
景歡心中轉了幾圈,故作無知問道:“何三叔?”
“嗬嗬,不錯,還記得我這個三叔嘛!”何正起的手慢慢順著景歡的臉向下,眼底湧動的火花讓人害怕,“可惜了這張臉,曬成如此模樣,不過摸上去感覺還是不錯。比你木玉兒,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景歡心往下沉,直墜入萬丈深淵,自己一直以為不會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又如何能瞞得了與青竹門千絲萬縷,親手將自己送到青竹庵的福爺何正起?
景歡隻覺得何正起那隻手刀子般割著她臉上的肌膚,“拿開你的髒手!”既然裝不了,不如麵對,景歡隻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何正起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就跟茶花園時一樣,原來這個一直裝瘸子的人身上熏著的卻是春藥!景歡艱難地再次咬破舌尖,努力不讓自己意亂,“你這個卑鄙的小人,到底想幹什麼?”
“好,很好!”何正起拍手,“不容易,終於露出了可愛的獠牙!”
舌尖的血腥減輕了一些景歡心頭的雜亂,她咬著牙,身上奇異的感覺越來越炙熱,她盯著何正起那張臉,恨意又讓她清醒了許多,“有話就說!”
何正起的手在景歡臉上滑動,“你說呢?小美人兒?”
景歡大驚,卻不敢露出害怕的表情,“你到底想做什麼?不要忘了,你可是我三叔!”
“三叔?”何正起陰陰笑起,“這個稱呼還真有意思,五兒,你那美麗風騷的娘難道沒告訴你,你是哪裏來的野種嗎?”
景歡聽著何正起的話,提起的心不由放了下來,很好,很好,她果然與這個家沒有什麼關係,如果她真是這個家的孩子,叫她怎麼麵對這些人?麵對何正起這樣披著羊皮的禽獸?“把你的手拿開!”
“跟你那娘還真有一拚嘛,不過她到底也不遂了爺的願?”何正起的手卻真的拿開了,目中毒蛇的光芒依舊邪惡無比。
景歡盯著他的臉一刻都不敢放鬆,真怕自己的眼睛離開了這張讓人厭惡痛恨的臉,自己就真的被情藥催迷了,“想要什麼就直說吧!”
“不愧是悟因老尼千挑萬選出來的情主,夠聰明!”何正起幹脆坐到床上,邪惡的眼睛從景歡身上上下打量,那眼神就似強奸一般,讓景歡渾身不自在,“聽說一般的藥迷不倒你,果然不錯。即使在這千紅一笑的催情下,你仍然能保持清醒,很好很好!”
景歡隻覺得臉都燒得疼痛,拚命忍著心底螞蟻般的騷動,“不要說廢話了。”
何正起的陰笑又起,不過這次卻多了幾分情欲的色彩,眼睛勾在景歡欺負的胸膛上,喉結不安地滾動著,“我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