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小姐活著的時候找柳大老爺說過嫁妝的分配問題,依柳大小姐的意思,留一部分給函哥,像布匹首飾家具還有一些現銀都留下給函哥,古董玩器土地這些東西讓柳家回收去。就是娘家抬嫁妝也不可能全部抬走,總是要留下一點東西,一般就是衣服家俱之類的給夫家當個念想。
既然原本就要留下一些,那就不如再加一些全部給了函哥,這樣也算是指定了遺產繼承人,這樣對於霍家來說,遺產留給了霍景之的兒子,就是柳家,柳月娘生的兒子也要認柳家為外家的,也並不算吃虧。
柳大老爺卻隻同意把衣服家俱留給函哥,其他的則有柳家抬走。雖然都是姓柳的,但既然己經分了家,也就不再是一家人了,四房那樣的情況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又怎麼會顧照長房。再者柳月娘的那個兒子年齡那麼小,能不能養大還不知道呢,就是真養大了,也像他爹那樣中了狀元,人家有親外公親舅舅,也示必會理自己這個堂叔。
大房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艱難,柳大小姐又去了,總不能去找新太太打秋風吧,不夠人笑話的。現在大房唯一的能指望的就是這筆嫁妝了,連自己的兒子念書都供不起了,還要把錢往外推,柳大老爺才沒那麼傻。
談了好幾次,柳大小姐雖然還是想著給函哥留點,但卻架不住柳大老爺說,而且柳月娘那樣,以後函哥就是她來教養也隻會照撫四房,要是霍老太太或者新太太撫養函哥,那更不會跟柳家親近了。想想霍老太太教養出來的霍希賢,那是跟方家一點感情都沒有。
柳大小姐天性中就有一份猶豫不決,最後幹脆把嫁妝全部封了箱,反正霍景之的人品她是信的過,絕對不會任由新太太吞她的嫁妝,那就不如他去最後處理。
“柳家己經分了家,大房的事情就不勞四叔過問了。”柳大老爺笑著說著,霍景之都讓四房從角門進了,那明顯是把四房當成妾的親戚。
柳四老太太冷笑著道:“大侄子這話說的太偏了,當年大侄女可是留下話的,說了嫁妝以後是給函哥的。既然說了要給函哥,怎麼就不關四房的事了,大侄子莫不是想獨吞。”
“四嬸莫不是做夢還沒醒,現在是妹夫請了我們過來商議大姑奶奶嫁妝的事宜,可不像四叔和四嬸,隻是角門進來的,妾的娘家從來不算親戚的。”柳大奶奶毫不客氣的回了過去,對著那些不能惹的高門貴婦她是不能怎麼樣,但像柳四老太太這樣,還不如她的,她的能耐就顯出來了。
“你……”柳四老太太好歹也當過國公府的媳婦,哪裏受過如此的羞辱,猛得站起來身上,衝到柳大太太麵前,漲紅了臉道:“竟然跟長輩如此說話,你母親就是這樣教導你嗎!”
柳大太太也站起身來,柳四老太太這架式好像要打架,她還如此年輕難道還怕一個老太婆不成。不自主的開始挽袖子,冷笑道:“四老太太,我母親如何教導我的,並不關您老人家什麼事,我倒是問問四老太太,分了家的叔叔憑什麼來管去世侄女的財產。連正門都進不了,還真當自己是回事。”
柳四老太太氣的漲紅了臉,剛要開口,就聽霍景之突然間一聲怒斥道:“夠了!”
霍景之一開口,不管是柳大太太還是柳四老太太都不由的閉了嘴,現在嫁妝還在霍家呢,就是不在,也是霍景之最大。
霍景之心情很鬱悶,跟男人說話吩還不覺得怎麼樣,對於女人之間的爭吵他也是沒辦法。現在兩人都閉了嘴,霍景之也就直接進入正題,看向柳大老爺道:“這是當年的嫁妝單子以及這一年的田莊收益。”
柳大老爺頓時喜笑顏開,剛伸手接,旁邊柳四老太爺就道:“侄女婿,大侄女在的時候就說過她的嫁妝是要留給函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