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宸從京城出來的時候是帶了兩個嬤嬤的,全都是經驗老道的,是不是處,什麼時候破的處,昨天晚上有沒有xo行為,趴光一看就知道了。雖然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趴光在男人懷裏躺了一晚上己經是清白己毀,但到底有沒有辦事卻很關鍵。趴光躺著睡了,隻要知情者都把嘴閉上,這姑娘還能好好的嫁出去,要是真破了身,多少有點麻煩。
嬤嬤們很快就回來了,答案讓思宸很滿意,還是清白之身。思宸鬆了口氣,就是霍景之說過把陳姑娘算做歌伎之類,但歌伎跟良民的差距實在太大了,一個良民可不是一個官員紅口白牙說一句她是歌伎,她就真成歌伎了,還有戶籍問題。而且對於官員來說,逼良為娼是大事,霍景之氣頭上說了幾句,他不會實際做出來。
“喚陳姑娘過來。”思宸說著,霍景之就這麼把人帶回來了,接下來就是她的事情,雖然思宸很有對著霍景之臉猛抽的心思,但首先得把事情解決了。
沒一會幾個婆子押著陳姑娘來了,思宸倒是嚇了一大跳,早上見陳姑娘時,陳姑娘衣服是整齊的,頭發是光溜的。現在是衣服也亂了,頭發也散了,哭的滿麵淚痕。婆子解釋道:“陳姑娘一直在尋死覓活……”實在是她自己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沒人虐待她。
思宸示意婆子們放開,婆子這邊一鬆手,陳姑娘直接癱到地上了。眼裏全是淚,嘴裏一直嘟囔著讓我去死之類的話。思宸很無言,這年頭就求死容易,夜深人靜別人都睡覺的時候,拿根繩子往房頂上一掛,保證沒人知道,現在對著她又哭又鬧算個什麼事。
喝了口茶,思宸決定嚇一嚇她,道:“你如此哭鬧不願意在這裏,那我就尋個人牙子來把你賣了算了,圖個家宅清淨。”
陳姑娘終於不哭了,一身委屈化成一臉悲憤,道:“我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你們憑什麼賣我??”
“按大珠律清白人家的未婚女子婚前**該浸豬籠……”思宸幽幽的說著,不得不說真是女人的本性,對於霍景之帶回來的女人,就是沒辦事,她也有敵意。
陳姑娘又是一怔,末了又大聲哭了起來。
思宸心裏歎口氣,她是來解決事情的,不是看陳姑娘哭天抹淚的。便道:“剛才嬤嬤驗過你的身,你還是處子之身,我家老爺並沒有碰過你。”
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在霍景之喝了點酒,xo完歌伎後就熟睡,歌伎陪xo不陪整睡,辦完事她得自動離開。歌伎離開了,陳姑娘自己摸過去,趴光了躺到霍景之懷裏去。隻是那時候霍景之己經睡成死豬了,所以隻是躺著睡,後來就發生了早上的情況。
陳姑娘臉色變了變,確實就是這麼回事,本來以陳父的意思,是讓她摸到江大人床上去的,畢竟那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隻是江大人現在正寵著方十二,陳大人家裏的歌伎沒看上一個,沒留宿就走了,隻有霍景之一個,沒得選擇隻得上了霍景之的床。
大半年陳父前因為生意失敗,不但店鋪關門,連房子也賣掉了。這大半年來陳父帶著她和弟弟到底投親靠友,不知道受了多少冷眼。
前些時日來了陳大人府上,陳父陪了多少小心才住了幾天,但前天的時候陳太太己經拿了二十兩銀子來,那意思再明白不過,拿了錢趕緊走。誰家都有幾個窮親戚,但賴著不走也不是個事,趕緊打發了才好。
陳大人這裏是陳父能找到的最後一門親戚,其實最初來的時候,陳父是指望著陳大人的官職讓他翻身的。隻是一個同宗的窮親戚陳大人如何看在眼裏,給點錢打發走就好了。現在陳太太趕人,陳父無法隻得打包走。
打包收拾的時候陳父跟陳姑娘談話了,陳家要是想東山再起,正常渠道肯定不行了,沒本錢沒人脈。陳父身邊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個女兒了,陳姑娘生的美貌如花,就是賣到大戶人家當姨娘也能值個幾百兩。要是能賣到某高官家裏,得了寵,不但錢也有了,人脈也有。陳姑娘除了哭也沒別的辦法,家裏窮了賣女兒圖活命,這樣的人家多了去了,她又能怎麼辦。
後來得知陳大人要宴客,陳父覺得機會來了。達官貴人的姨娘可不是想當就能當上的,多少大戶富商為了能巴結到重要官員,整天想著辦法獻美,讓陳父說最成功的就是方家,大女兒嫁給了巡鹽禦史當妾室,然後方十二嫁給了按察使。雖然說妾的娘家不算親戚,但隻要男人喜歡,吹幾句枕邊風,有用的很。